公孫策忍俊不禁,抬手打斷小小蘇的感謝致辭,“不用謝了,你的心意我和包大人心領了,出去玩吧。”
“且慢。”包拯站起身來,從書架上取下一摞又一摞的書,“先前和富相公一起給景哥兒準備了許多書籍,箱子太小沒放下,還有新收拾出來的策論文章,正好展護衛幫景哥兒搬回去。”
蘇景殊
還有
展昭精神抖擻,“得令。”
大人放心,肯定一本不落全部給這臭小子搬回去。
公孫策拍拍少年郎的肩膀,“那些是包大人幾十年的心血,便是不看也要好好保存。”
小小蘇感動的眼含熱淚,“先生放心,我肯定看。”
收拾好保存好,萬一他能活個一千年,那么多書足夠他在千年后開個專題博物館了。
學習而已,他不怕嗚嗚嗚嗚嗚嗚嗚。
展昭興沖沖的搬來個箱子,二話不說全往里塞,反正他習武之人力氣大,箱子裝滿他也扛得動。
蘇景殊也不敢和剛才那樣搞怪了,正兒八經的謝道,“多謝大人愛重,景殊一定好好研習。”
看他真誠的眼神,看他誠摯的眼淚。
包大人給他準備那么多參考資料,將來考不中進士才丟人。
還有富相公,他和富相公素未蒙面,何德何能讓大佬為他費心
四大護衛看展昭要搬箱子,風風火火過來幫忙,將來他們景哥兒考中進士入朝為官,他們這些搬過書的全都有功。
蘇景殊小尾巴一樣跟在后面,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那么多書我一個人看不完,你們真的不要陪我念書嗎其實考個進士再回開封府當侍衛更有牌面,到時候朝中文臣來找茬也能硬氣的罵回去,真的不考慮考個進士嗎文狀元有難度還有武狀元,你們的武功那么厲害,分開考的話可以每個人都當武狀元,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公孫策看著他們鬧著走出去,搖搖頭說道,“展護衛近來活潑了許多。”
包拯促狹的應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蘇景殊打著道謝的名義去開封府,回來時卻帶了更多的資料書。
老蘇“臥病在床”沒有出面,這次是蘇軾蘇轍兄弟倆出來迎接。
大蘇看著蔫兒了吧唧的小老弟笑的不行,要不是還有個小蘇攔著他不讓他亂說,他們家小小蘇非得感動”到哭出來不可。
書房被新得來的學習資料塞的滿滿當當,蘇景殊也不敢隨隨便便往外跑了。
他愛學習,學習愛他,他和學習就是雙向奔赴的美好愛情。
埋頭學習的日子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國子監的仲夏月考核。
仲月考論,蘇家父子四個全都擅長策論,最不怕的就是考這個,考場上洋洋灑灑數千言,出來后還是那個精神滿滿的小小蘇。
太學里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偶爾聽點外面的八卦就是調劑,他們官家折騰了那么多天,終于還是扛不住壓力給趙宗實趙團練個名分。
只是這個名分是皇子,不是太子。
兩府三司的相公和宗室王爺被他這一次退一小步的做法給氣笑了,但凡他能在面對契丹人的時候能這么堅持,他們也不至于非逼著他立儲。
官家立皇子的詔書發下去,趙宗實依舊拒絕,他要給他生父守孝,不想給官家當兒子。
立他為皇子的詔書只下了一次,他拒絕的奏疏上了十多份,用數量來證明他是真情實感的拒絕當皇子,而不是推推搡搡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