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里還是有些遺憾。
蘇景殊倒不覺得有什么,官家傷心就讓他傷心去,朝政由朝中各位大臣管著,沒有他也能按部就班運行下去。
官家抑郁了沒關系,皇后娘娘和樂平公主都派人去他們家胭脂鋪里買了不少東西,大張旗鼓很有排面,走時還留下了很多賞賜,把周邊其他鋪子的掌柜的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家里已經得到實惠,他這里有沒有天子的嘉獎不重要。
官家腦子里除了兒子還是兒子,連遼國人踩在他腦門上拉屎都能忍,不見面他還省心了呢。
梅堯臣沒有再說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后才讓他回教室。
孫直講等人離開才嘆道,“我原本以為官家在無憂洞之事后就會召景哥兒應神童試,現在看來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早些年神童試多,被選拔出來的神童們進入官場后幾乎都順風順水,即便后來才能平平也都能穩穩當當度過一生。
近些年最出色的神童當屬晏殊晏相公,十四歲以神童召試賜進士出身,任秘書省正字,累遷至知制誥、翰林學士,之后更是一路升到中樞擔任宰相。
只是晏相公那樣的神童可遇不可求,大多數人過早入仕都讓人有種江郎才盡的遺憾,還有傷仲永之類的文章流傳出來,所以朝廷便很少再準備神童試。
他還以為景哥兒能重現晏相公當年的風光,沒想到剿滅無憂洞之后竟如此曲折。
好事多磨,索性景哥兒還小等得起,正經科舉考試入朝也行。
梅堯臣嘆道,“讀書讀的太多,以后入朝為官不見得是好事。”
孫直講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你這說的是景哥兒”
要當官除了有才華還要懂得圓滑,太看重書里那些道德情理在官場上的確不好混,但是這話放到別人身上合適,用來說他們景哥兒是不是不太妥當
看看那小子最近干的事情,哪個像循規蹈矩之人能趕出來的
誰家守規矩的小孩兒敢靠近重傷昏迷的江湖人還瞞著家人給人家送水送飯
誰家守規矩的小孩兒敢和江湖人天南海北的聊
誰家守規矩的小孩兒能把炸藥放房間里七八年
尋常年輕人初入官場小心翼翼干什么都再三思量,那小子不一樣,他進官場絕對是把泥鰍放進泥坑里,誰能折騰得過他
不信他們就等著,他敢保證那小子進官場后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梅堯臣一想也是,然后將心里那點憂心甩出去,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這人跟前打探有什么是他能知道卻不知道的。
這種明知道有秘密卻不知道的感覺很難受,他的嘴巴很嚴實一定不會外傳,要緊的事情他不多問,不要緊的和他說兩句總沒什么吧
孫直講仔細想了想,發現所有的事情都離不開那神秘的蜀中唐門,只能遺憾的表示他知道的都很要緊,想知道不要緊的事情得去外面找那些學生打聽。
當時
跟去蘇家找炸藥的是隔壁國子監的幾個學生,他們太學除了已經離開的雱哥兒和景哥兒自己之外沒人知道,學生們能知道的事情就意味著外面已經傳開,所以從學生們口中打聽消息最穩妥。
梅堯臣磨牙jg
他就不該生病不生病就不會錯過那么多事情,不錯過那么多事情就不會被這家伙擠兌
生氣
孫直講抹了把臉,“別氣了別氣了,我忍著不說也很難好不好”
梅堯臣氣的直接扭頭,一句話都不想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