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查不出死因的話就是暴斃而亡,和他們青松兄沒關系,人死之后青松兄照樣能分家產。
還有他們這些暫住在周家的客人,主家暴斃而亡和客人也沒有關系,完全沒法栽贓陷害。
趙仲針想了想,也想不出來吳氏得手后要怎么做,“難不成她只顧得殺人,把栽贓陷害的事兒給忘了”
有點離譜,但是放在吳氏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蘇景殊皺皺臉,覺得小金大腿的猜測很有道理。
第一次殺人沒經驗,亂了方寸很正常。
吳氏和胡西霸又想謀財害命又想陷害他們,做計劃的時候魚和熊掌都想要,真正實施的時候發現二者不可兼得自然變成只謀財害命。
可憐周家長兄不管怎么樣都逃不掉被害命的下場,唉,太倒霉了。
倆人剛才在門口悄悄聽了一會兒,再加上之前見面時的感受,感覺周家長兄溫和有禮還挺好,可惜遇人不淑,娶了吳氏這么個不安于室的妻子。
不多時,周家兄弟倆收拾好出來,周青柏面上帶著病氣,看到蘇景殊和趙仲針勉強扯扯嘴角,“大郎,小郎,今日家中有事不好接待,改日得空再向二位賠罪。”
蘇景殊和趙仲針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周大哥先忙。”
馬車已經準備好,周家離縣衙不遠,出門到大街上拐個彎就到,要不是這事兒實在丟人,不用馬車直接走過去都行。
周青松悄悄朝小同窗打了個手勢,然后亦步亦趨扶著他哥上馬車。
蘇景殊歪歪腦袋,“大郎,周大哥剛才是不是叫反了”
趙仲針拉著他跟上大部隊,“反就反吧,咱倆一個大郎一個小郎本來就容易叫反。”
蘇景殊
你也知道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去縣衙,縣衙的官差衙役再次忙碌起來。
吳氏到了公堂慌的不行,生怕沒殺成人還要償命,跪在地上直接惡人先告狀,“大人,民婦相公虐待民婦,如今還想誣告民婦讓民婦身陷囹圄,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
“你胡說,我哥對你仁至義盡,何時虐待過你”周青松火冒三丈,“大人,您不要聽她信口雌黃。”
“肅靜。”李城南一拍驚堂木,“周青柏,你來說。”
中牟縣不大,他在這兒當了三年多的縣令,不至于連縣里的納稅大戶都不認識。
周青柏是個有良心的商人,發家之后不忘提攜曾經幫過他們的族人,在街坊鄰里間名聲非常好。
李城南對周青柏的情況了解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周家有個考進太學的弟弟。
想他李城南當年也是太學中的佼佼者,太學每年招生不多,治下能出幾個考進太學的學生也算是他的政績,想注意不到都難。
如果沒有猜錯,扶著周青柏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考入太學的周青松。
周青柏咳了兩聲,無視吳氏的哭喊將吳氏試圖殺他的事情說出來,然后將長釘交給旁邊的衙役,“大人,這是兇器長釘。”
吳氏咬死不認,“大人,民婦沒有試圖殺人,周青柏是誣告。”
“吳氏,休要在公堂上吵鬧。”李城南拿起衙役呈上來的長釘仔細查看,然后說道,“周青柏,只憑長釘無法定罪,你確定吳氏要拿這長釘殺你”
周青柏遲疑了一下,如果吳氏咬死了不認,他還真沒法拿出長釘之外的證據。
周青松松開他哥,為保安全往旁邊挪了兩步,這才指著吳氏控訴道,“大人,吳氏
昨夜和奸夫密謀殺害我哥讓人撞了個正著,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她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