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南
“來人,將他拿下”
縣衙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他治理下的中牟縣有這等囂張之人已經很糟心,更糟心的是他以前從來沒有察覺到,要不是這次涉及到吳氏伙同奸夫謀財害命之案,他都不知道他治下還有這等目無王法橫行無忌之徒。
他胡言亂語
他堂堂縣令會胡言亂語
李城南被氣的不輕,他平時脾氣好不代表他沒脾氣,胡西霸和吳氏謀劃殺人已是重罪,倆人低頭認罪他還能看在態度好的份兒上判輕點,現在這么胡攪蠻纏只能從重處罰。
護衛們聽完倆人的話徹底確定李城南沒有和胡西霸同流合污,誰家同流合污是這樣,李縣令就是單純的不稱職。
胡西霸很有囂張的本錢,他說要走就算縣令不許也沒有衙役敢攔。
要不是公堂上不只有衙役和苦主嫌犯,這還真就是胡西霸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衙役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動彈,他們和干幾年就走的縣太爺不一樣,一家老小都在中某縣討生活,不敢招惹胡西霸這等惡霸。
李城南
這還是他治理下的那個太平和樂的中牟縣嗎
護衛們悶不吭聲把胡西霸攔下,踹小腿的動作極其熟練,眨眼的功夫胡西霸就和吳氏跪一塊兒去了。
那什么,他們平時干的也是這活兒,縣太爺繼續審,當他們不存在就行。
事了往后退,深藏功與名。
李城南
等審案結束,他一定要問問這些護衛到底是誰家的。
看剛才抓人的熟練程度,他們的主家肯定不簡單。
胡西霸被踹倒在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推開想過來扶他的吳氏試圖站起來,可是剛才不知道被踹到了哪兒,明明不痛不癢就是站不起來。
李城南平復心情坐回去,“胡西霸,公堂之上容不得你放肆。你私通有夫之婦、伙同吳氏謀害周青柏圖謀周家財產證據確鑿,這罪你不認也
得認。”
犯人認罪需要畫押,周家兄弟倆來的倉促沒有準備狀紙,案子結束后也得補上。
下座的師爺欲言又止,大人平日除了忙于公務就是在家和夫人耳鬢廝磨,下面人說什么他聽什么,并不知道中牟縣到底是什么樣子。
胡西霸是中牟的土皇帝,他們真的惹不起。
不去得罪胡西霸,他們任滿之后能順利離開,得罪了胡西霸之后能不能走都說不好。
大人,不能爭這一時之氣啊。
胡西霸想站卻站不起來,使了一會兒勁火氣也上來了,“李縣令,我胡西霸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管我的事”
李城南捏捏眉心,已經不想去理解這人是怎么想的,“來人,讓他畫押。”
只要證據確鑿,就算犯人不認罪也能抓人,要是每次審案都得犯人認罪才能處罰,犯人咬死不認官府還能不能罰了不成
縣衙的衙役不敢動,師爺拿著寫好的供詞也不敢上前,退到后面的護衛們看到這種情況無奈只能再站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