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郎在屋里等待故事的完整版,看完之后拍著大腿叫好,倆人興致勃勃的商量好明天一起去勾欄瓦舍,就讓說書先生用這個本子講,講的好了他們還能加錢。
“殿下,本子是咱們寫的,說書先生要給咱們錢。”蘇景殊講紙收好,語重心長的和地主家的傻兒子解釋道,“不是所有聽眾都要交錢,那些說書先生也有靈感枯竭需要從別處買故事的時候,只要故事寫的好,他講一場我們就能收一個分成。”
趙大郎從來不知道當聽眾還能收錢,“真的嗎寫一個故事就有源源不斷的錢”
“當然是真的。”小小蘇重重點頭,“不過一般寫話本子的都不愛這么干,首先不知道說書先生每場的收益什么樣,其次也不知道本子什么時候過時,拿分成的風險太高,不如直接一口價賣出去。”
趙大郎眼里冒著小星星,“小郎,你懂的好多。”
蘇小郎挺直腰桿,“不值一提。”
那是,他可是賣過本子的人,懂
的當然多。
驕傲jg
趙仲針揮揮拳頭,aaaadquo明天正好是大相國寺的萬姓交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們去那邊怎么樣”
“好,我們明天在大相國寺門前匯合。”蘇景殊點頭,正好上次和他有交易的說書先生也在大相國寺附近,這次繼續找老熟人,還省的他和新人扯皮。
“那就這么說定了。”趙大郎興奮不已,希望一閉眼一睜眼就到了明天,“大相國寺人多,明天我把二哥兒放、二哥兒呢”
趙仲針剛想說明天不帶臭弟弟出門,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他弟不在身邊嚇了一跳,跑出書房發現臭小子蹲在門檻上看螞蟻才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臭小子丟了呢。”
蘇景殊歪歪腦袋,他覺得他們家應該還沒有危險到丟小孩兒的地步。
趙二郎聽到身后的動靜幽幽回頭,“你還知道喊我啊”
他剛才喊了那么多聲哥,有人搭理他嗎
趙大郎心虛的撓撓頭,“哥明天帶你去大相國寺看戲怎么樣”
趙仲亂拍拍衣角站起來,揚起下巴故作驕傲,“看在你那么誠心的份兒上,原諒你了。”
趙大郎扯扯嘴角,扯出一個并不怎么高興的笑容。
他想著明天和小郎一起去大相國寺不帶臭弟弟來著,這下拖油瓶又甩不掉了。
趙二郎雙手負后走的很有范兒,“大哥放心,無憂洞已經被清剿,京城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現過丟小孩兒的,你們盡管玩你們的,我帶幾個侍衛自己看。”
跟誰沒有出過門似的,他們家沒搬到京郊別院的時候他也是正勾欄瓦舍的常客好吧。
趙仲針戳戳小老弟的腦袋瓜,和蘇景殊確定了明天早上什么時候碰面,然后才帶著想上天的弟弟回家,“二郎,打個商量,哥過些天再帶你去大相國寺行不行”
明天有正經事,帶上這臭小子算怎么回事
趙仲亂煞有其事的嘆氣,“行吧行吧,不帶我就不帶我,你和小郎玩去吧。”
他明天和娘說一聲,多帶幾個侍衛自己去大相國寺玩。
連他都不能帶,他倒要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日落月升,夜色悄然。
第二天一早,蘇景殊拿著他潤色好的本子出發去大相國寺找老熟人。
大相國寺鄰著汴河,外面是一條大街,附近還有汴京最大的碼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京城幾十座瓦舍,說書人各有各的地盤,去繁華的瓦舍說書要靠本事去爭去搶,如果長時間不受歡迎就會被趕出去另換他人。
觀眾越多掙的越多,沒有觀眾就連吃飯都艱難,而觀眾的多寡和瓦舍的繁華程度息息相關,所以說書人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
光口才好還不夠,還要有好的故事來講,二者兼備才能吸引觀眾,少了哪一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