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家搬到京郊別院,他這是第一次被允許到勾欄瓦舍玩,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吃幾口糖水怎么了
哥哥過分qaq
趙仲針眼淚掉的更兇,“你自己算算花的錢多不多這里花十文那里花十文,溜達一圈就把尋常百姓一天的工錢給花出去了啊。”
“我花的又不是百姓的錢。”趙仲亂抹了把眼淚,捏緊小拳頭和他哥對著吼,“我有零花錢可以用,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錢,和百姓有什么關系”
趙大郎聲淚俱下,“你的俸祿是哪兒來的是不是百姓辛辛苦苦掙來的”
趙二郎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句話該怎么反駁,索性不和他哥講道理,“咱爹是皇帝,我憑什么不能花錢”
難道他少花一點百姓就能多掙一點嗎
不啊,他花的多街上那些小販掙的才多,臭哥哥攔著不讓他花錢才會讓百姓沒法掙錢。
而且他也不是花成千上萬的錢買沒用的擺設,他只是吃了幾碗糖水而已啊
這都什么跟什么
蘇景殊聽的額頭直冒黑線,怕這兄弟倆吵上頭了再打起來,連忙擋在中間讓他們冷靜下來好好說話。
大郎冷靜冷靜,二郎也冷靜冷靜,雖然二位的話聽上去都很有道理,但是你們倆完全沒必要因為幾碗糖水吵啊。
那是幾碗糖水,不是幾座金山。
好吧,退一萬步講,他自己就沒有錯嗎
要不是他多嘴和大郎說五百貫是多少錢,大郎也不會滿大街的打聽物價。
大郎沒有滿大街的打聽物價,看到二郎豪橫的喝糖水的時候就不會生氣覺得糖水要花好多好多好多錢。
打聽之前是“區區二十萬貫平平無奇”,打聽之后是“見鬼的糖水竟然要二文錢”,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大郎該不會長成葛朗臺吧
蘇小郎頭一次覺得太較真沒好處,苦口婆心的快要打起來的兄弟倆講道理。
主要講給趙大郎聽,趙二郎這個小倒霉蛋今天純屬無妄之災。
即便要推行節儉也要循序漸進,再窮不能窮孩子,再苦不能苦嘴巴,要減少花銷可以從俸祿上入手,沒道理錢發到人家手上還不讓人家花。
趙仲亂鼓著臉重重點頭,aaadquo就是就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想要我花錢可以直接不給我,錢都給我了憑什么不讓我花”
趙仲針
蘇景殊繼續講經濟活躍的重要性,老百姓敢花錢吃喝是好事,如果天底下的人掙了錢都只存起來不往外花,小攤小販們還能賺到錢嗎
不是所有百姓都有田產保底,大宋商業繁榮,那些沒有田產的百姓才能想辦法活下去,要是沒有田產還找不到別的生計,等著他們的就是大批落草為寇的農民起義軍。
不用要是,現在民間就有數不清的農民起義軍,朝廷管他們叫山匪賊寇,這倆詞兒皇子殿下應該不會陌生。
商業繁華尚且如此,要是經濟蕭條下來,大宋離亡國還遠嗎
咳咳,扯遠了,總之就是,該掙掙該花花,有錢捏著不花不是好事,尤其對金字塔尖尖上這些宗室子弟來說,他們不花錢底下人怎么掙錢
花,讓他們花,只要別花超了去搶錢就讓他們盡情的花。
趙仲針托著臉唉聲嘆氣,“要是他們沒花超也要搶錢呢”
宗室子弟里不全是好人,他爹沒有當皇帝的時候他聽過好多強搶民田或者巧立名目要錢的事情,那些家伙說的時候洋洋得意,根本不覺得他們做的是壞事。
或者說,他們知道那是壞事,但是不覺得有人能處置得了他們。
也的確沒人去處置他們。
蘇景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