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殊沒這個顧忌,天大地大暖和最大,這年頭醫療條件那么差,萬一凍感
冒了他哭都沒地兒哭。
反正赴宴的主體是他爹,他只是他爹的掛件,過去就是蹭吃蹭喝看熱鬧,別的什么都和他沒關系。
人家相親要么有功名要么有家世,他一沒有功名二沒有家世,進去也是當透明人。
宴席設在皇家別院,趙大郎趙二郎應該也在,就算找不到能說話的,跟在老爹身邊也沒什么。
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兒,相親的宴會重點是那些有相親需求的小郎君小娘子,老爹再愛炫娃也不會在這時候炫。
總結宴會很安全,當成去冬游就行。
于是乎,裹成球的蘇小郎就在別院里和同樣裹成球的趙大郎和趙二郎不期而遇。
趙仲亂穿著厚厚的衣裳帶著毛茸茸的帽子,和旁邊的趙仲針相比更像個球。
圓滾滾的小團子一路滾過來,蘇景殊正要去“大球接小球”,就看到小團子靈活的繞過他撲到后頭的人身上,“狄將軍”
小小蘇尷尬的收回手,假裝剛才無事發生。
趙仲針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二哥兒聽了狄將軍在西北的戰績,現在已經把霍去病排到了第二位。”
史書上的戰神哪有眼前的戰神實在,自然要把眼前的戰神排在第一位。
狄青彎腰和撲過來的小殿下說了幾句話,然后才走上前拍拍蘇景殊的肩膀,“景哥兒穿成這樣,剛才我都沒敢認。小半年不見,景哥兒長高了不少呀。”
蘇景殊眼睛一亮,“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我長高了不少。”
證據不光有門口的劃痕,還有困擾他好些天的腿抽筋。
長個兒時候的腿抽筋,真是痛并快樂著。
趙二郎歪歪腦袋,“小郎認識狄將軍”
趙大郎戳戳他臉上的軟肉,“無憂洞是包大人和狄將軍一起去剿滅的,小郎當然認識狄將軍。”
趙二郎遺憾萬分的嘆了口氣,“為什么當初沒有拐子把我拐走呢”
旁邊幾人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外面有風,狄青和他們說了會兒話就讓他們快進屋暖和,順便和蘇小郎約好結束后一起回城,然后才視死如歸的去找那些同來赴宴的賓客應酬。
即便是相親宴也要顧著男女大防,女眷和他們不在一起,而是由女性長輩帶著在暖和的房間里交際。
小娘子們可以在屋里交朋友,也可以結伴出去遠遠的看男賓那邊的情況,要是覺得哪位郎君長的好有文采是她們心目中的良人,男方那邊很少有不愿意的。
只要雙方父母都沒意見,這門親事就算成了。
因著女子要守的禮數比男子多,相親時只能女子來挑郎君,不能讓那些小郎君肆意去對那些小女娘挑三揀四。
正因如此,那些適齡的未婚兒郎都鉚足了勁兒表現詩文才華。
狄青、狄青雖然學過寫詩作賦,但是他實在不擅長這玩意兒。
當初讀書是為了看懂兵書,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他怎么寫
啊
別人都是風花雪月,到他這兒成了鐵馬兵戈,他自己都覺得格格不入。
唉,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