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摸摸胡子,“難怪官家要把他們貶出京城。”
難怪大人說他們是自作自受。
禮官和宰相,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哪個更重要,既然禮官都說了要“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官家為了滿足他們的需求也只好讓他們消失在京城。
畢竟和負責禮制的官員相比,還是政事堂的宰相更重要。
就算官家這次心軟沒有罰,被幾位相公惦記上也別想在仕途上有什么發展了。
他們得罪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在場所有人。
在官家和宰相們面前都拎不清,這樣的人在官場上也不一定能拎得清。
但凡他們能清醒一點別拉在場其他官員下水,都不至于落得被貶出京的下場。
人都有脾氣,官居高位更是如此,再有涵養也架不住被指著鼻子罵奸佞小人。
文人重名,朝中重臣都為國事鞠躬盡瘁,聽到“奸佞”一字不生氣才怪
蘇景殊小聲嘟囔,“他們是不是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要去山溝溝里躲仇人雞蛋碰石頭也不能這么碰吧”
奸佞誰才是奸佞
和在場的朝臣相比,他們自個兒才像奸佞。
展昭催他們家大人繼續說,“然后呢官家改詔書了嗎”
挑事兒的已經被貶出京城,剩下的應該不能再反對了吧
還是說太常禮院全是硬骨頭,寧肯全體被貶出京城也不愿讓官家尊他生父為皇考
蘇景殊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句不太禮貌的話,他感覺大宋絕大部分文臣都沒有那么硬的骨頭。
果不其然,包拯緊接著就說道,“詔書沒改,上面怎么寫禮官就怎么做,官家連著貶了三個人,那些原本不同意的禮官后面便什么都沒有再說。”
濮安懿王稱皇,而非皇帝,濮安懿王的三位夫人譙國太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游縣君任氏并稱為后,而非皇后。
這般和仁宗皇帝區分開來,太常禮院那邊其實也好辦。
只要禮
官不刻意和官家過不去,詔書下達太常禮院,禮官們擬好謚號呈上去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畢竟這事兒說重要挺重要,說不重要也確實沒有朝政重要,除了祭祀的時候要忙活幾天,其他時候還是活人的事情更需要操心。
誰能想到禮官會跳起來反對
展昭嘴角微抽,這不是妥妥的欺軟怕硬嗎
官家脾氣軟他們就趾高氣昂,官家脾氣硬立刻又老實聽話,早知道會是這樣之前還反對什么
那三個被貶出京城的后悔了嗎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還會再反對嗎
可惜官家雷厲風行直接把他們給貶了,想后悔都沒機會。
包拯說的頭疼,不樂意再想剛經歷過的糟心事,說完之后便問府衙有沒有什么事要他處理。
年前這幾天正忙,他不在府衙干活當壯丁,辛苦公孫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