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回家,想盡快得到消息還是得靠家里的仆從。
蘇八娘喜笑顏開,aaadquo省元啊景哥兒想怎么慶祝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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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殊興致勃勃,“去給二哥三哥寫信,讓他們也知道這個好消息。”
炫耀哥哥的時候不需要謙虛,炫耀自己的時候更不需要謙虛,謙虛這種美德只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有就行,在家里怎么高興怎么來。
“好,姐姐給你磨墨。”
姐弟倆開開心心去書房,留下老蘇和程夫人哭笑不得。
蘇洵搖搖頭,等兒子閨女走遠了才又說道,“夫人,這些日子肯定有很多人家想招景哥兒為婿,我已經讓好友們放出不欲與高門結親的消息,不過咱家景哥兒太惹眼,只怕也擋不住那些人的試探,接下來還要麻煩夫人多上些心。”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看上去熱熱鬧鬧,然而太過熱鬧也不是好事兒。
即便景哥兒要在京城成家,也絕對不能是剛剛金榜題名的現在。
程夫人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拍拍他的手讓他放心。
他們家沒有見錢眼開的人,也不會被聯姻高門帶來的好處誘惑到,該怎么做她有分寸。
書房里,蘇八娘說的也是這事兒。
“姐,我還小,現在不成親很正常,和你沒關系。”蘇景殊停筆安慰姐姐,不就是將所有高門排除出聯姻范圍,多大點事兒,“我覺得成親一點都不好,之前給姐姐講過青松兄他哥哥的事情,青柏大哥多好啊,結果差點被害的連命都保不住,所以成親有風險,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齊大非偶,他們家這情況本來就不適合和高門聯姻,更適合關起門過自家的小日子。
大宋是個很極端的朝代,說貧窮很貧窮,說繁華也是真的繁華,但是這個繁華只是一小部分人的繁華,和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關系。
他們家現在的確能在京城站穩腳跟,但是離大富大貴還很遠。
幾乎所有賺錢的行業都被朝廷控制,經營鹽鐵茶酒利潤非常高,但是稅款也高的令人咂舌,除了金字塔尖尖上有門路的那些能賺錢,其他就算看著賺錢也只能賺個溫飽。
而且大宋的商業還有個規矩,各行各業都有行會,每個行會都有行首,朝廷有什么需要直接攤派給行會,剩下的事情自有行首去安排,可想而知里面會有多少見不得人的門道。
他們家的鋪子由娘親和姐姐經營,爹和哥哥的名聲的確能起到保護作用,但也只是不被針對,平時吃拿卡要的事情并不少見。
商場很難立足,官場就更難了。
新科進士們外放出京,除了一甲前幾名能被任為通判之外,其他多是七品的主簿或者縣丞,很多人甚至一輩子都卡在七品上。
九品官級,七品是下三品,六品是中三品,別看七品到六品只差一品,這一品就是很多人窮其一生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寒門子弟在官場沒有靠得住的人幫扶,很多時候即便有才華也沒法露頭。
由此可見他們家二伯
有多厲害,家里全然沒有支持,一路走下來只能靠他自己,這種情況下能當上正四品的提點刑獄真是太不容易了。
二伯厲害沒有爹厲害重要,爹、咳咳、閉嘴閉嘴,讓老爹聽到又該有意見了。
姐弟倆在房間里說話,蘇景殊直接一心二用一邊說一邊寫,雖然他老覺得他應該是個快快樂樂的小孩兒,但是也不能什么時候都把他當小孩兒看,該懂的道理他都懂。
誰家小孩兒能考那么好,他要是不懂道理怎么寫文章
姐姐就是想的太多,人活著最忌諱胡思亂想,心思太重容易生病,為了身體著想,他們還是心大點才能活的長。
學學二哥,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誤他樂呵。
小小蘇洋洋灑灑寫了兩封信,兩封信寫的一樣,完全不用擔心會寄錯,“姐,春闈放榜之后有很多詩會,我要不要做幾件成熟點的衣裳”
他現在的個頭已經追了上去,只要打扮的足夠成熟,誰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回頭和公孫先生請教請教怎么易容,公孫先生和包大人微服私訪要改頭換面,對這事兒應該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