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坤手底下那個嚴冬武功高強,替他干臟活的段五也心狠手辣,他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那些人害了小命,只能勉為其難和他們同流合污。
咳咳,他和李坤之間的恩恩怨怨蘇老弟不用知道,只要知道李坤和四海錢莊有問題就夠了。
程元想的很好,反正他的任期快滿了,只要別在他的任期內出事,后面鬧成什么樣子都和他沒有關系。
雖說抓住個逆賊是大功勞,但是再大的功勞也得有命拿才行。
他和李坤私底下的銀錢交易不在少數,李坤被抓的話十有八九也要把他供出來,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把人弄進大牢然后直接要了他的命。
人都死了,自然沒法把他供出來。
到時他已經不在登州,李坤的死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四海錢莊的其他人說他們倆私底下有聯系也沒用,犯人臨死之前胡亂攀咬而已,只要審案的不是包拯,他和主審官打個招呼就能糊弄過去。
更何況他知道四海錢莊的賬本放在什么地方,派人要李坤小命的時候直接將賬本一起燒了就萬事大吉,四海錢莊每年涉及的錢糧那么多,送到他手上的那些只是九牛一毛,就算查賬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該死的,更氣了。
程元本就是個貪財之人,他來到登州后就盯上了四海錢莊的錢,奈何對面能人太多實在吞不下,只能耐著性子和那邊斡旋。
四海錢莊到處都是錢卻不是他的,莊主李坤還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甚至在外人面前也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不直接抄家滅門純屬是他自己沒本事,但凡他有那個本事李坤都活不到今天。
程知州對他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他沒法弄死李坤,新來的通判倒是可以試試。
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剛當官什么都不懂,弄不死李坤對他沒壞處,萬一能弄死李坤,也算給他出了口的惡氣。
為了出這口惡氣,他寧愿離開登州后還時刻盯著這邊的情況,要是能趁亂從四海錢莊多帶走點寶貝就更好了。
雖然李坤不做人,但是他收藏的寶貝是真不錯。
蘇景殊聽著程元說四海錢莊有問題,再聽他話里話外訴委屈,想不知道這人肚子里在冒什么壞水兒都難。
想拿他當槍使行啊,正愁不知道該怎么搞事呢。
瞌睡了就來送枕頭,程表哥啊程表哥,您可真是龐昱的親表哥。
蘇通判豎起眉頭和被受委屈的程大人一起罵人,握緊程元的雙手安慰道,“程兄放心,多行不義必自斃,李坤只是一介商賈,商賈如此囂張,將來必定栽跟頭。”
“誰說不是呢。”程元嘆氣,上完眼藥后又裝模作樣道,“說多了說多了,今天是老弟第一次來衙門,不說那些糟心事,為兄好好給老弟講講登州的情況。”
蘇景殊耐著性子聽他說登州現狀,心里已經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不是他說,但凡這人去底下走走都說不出登州百姓家家戶戶有余糧的話來。
百姓要是家家戶戶都有余糧何必還落草為寇,欺負他路上沒遇見賊寇是吧
蘇通判瞇了瞇眼,妙計已然浮上心頭。
這家伙想借刀殺人除掉李坤,那他就當一次殺人的刀,不過殺人的時間得他自己來選。
報仇這種事情得當面報才痛快,程表哥在登州受了那么多委屈,小弟到登州后受表哥照顧良多,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哥受氣。
且等著,他待會兒就點人去抄李坤的家。
他年輕氣盛,他初生牛犢,他就是不懂事,他還是個孩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