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決定成敗,李莊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僥幸之心是不能存在滴。
包大人不要著急,最多兩天您就能到州衙開堂審案,以他們找證據的速度絕對耽誤不了給柴王爺賀壽。
小小蘇辦事您放心,絕對某門忒。
蘇通判滿腦子的“小小蘇上任,使命必達”,剛把翻出來的案卷資料送回庫房,捕頭朱剛就過來說他要帶人出去一趟。
銀勾賭坊有人鬧事,百姓到官府報案,他得過去調解矛盾。
蘇景殊想起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門的某錦毛鼠,忍住跟上去湊熱鬧的沖動讓他快去快回。
有人鬧事鬧多大把賭坊砸了燒了還是搶光了
要是有直播就好了,馬上要吃中午飯,他還能看著白吱吱大鬧銀勾賭坊來下飯。
人是鐵飯是鋼,州衙里的官太不像話,愣是把他改造食堂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就算要改造食堂也得等這件事結束之后再改造,貪官污吏沒資格吃好東西,他寧肯自己吃不好也不想讓貪官沾他的光。
就那么陰暗就那么小氣就那么不可理喻
朱剛去的快回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帶著衙役回到州衙,“大人不用擔心,就是一個過往行商不懂規矩和銀勾賭坊起了沖突而已,兩邊說開就好了,那行商過兩天就離開,賭坊也不會再找他麻煩。”
蘇通判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銀勾賭坊經常找賭客的麻煩”
“畢竟是賭坊,沒點兒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也沒法經營。”朱剛對此見怪不怪,看他們大人對此一無所知就解釋了幾句,“好賭的沒幾個好人,賭輸了想著翻盤,賭贏了還想贏更多,賭坊那地方怎么可能讓客人贏了他們的錢,最后的結果就是輸的家底精光還要典賣妻兒。和那種人講道理講不通,手段不強硬也沒法要賬。”
年輕的通判大人皺起眉頭,“朝廷明令禁止賭博,只在春節、寒食、冬至等節假日放開,銀勾賭坊光明正大開在鬧市就不怕官府去查”
“禁令是禁令,朝廷又不會大老遠跑到登州來查街上有沒有人賭錢。”新來的通判很好相處,朱剛說起話來也沒那么多顧忌,“大人,屬下斗膽和您說一句,官場上的門道多著呢,不是書本上寫的那么簡單。”
朝廷禁賭怎么了朝廷還禁止官員狎妓呢,官員狎妓少了嗎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些禁令聽聽就行,下達到地方還是他們這些地方官員說了算。
他也不是說京城來的知州通判說話不好使,大人們
的吩咐他們這些地方官吏要聽,但是大人們待三年就走了,他們卻是一輩子都待在一個地方,所以城里的事情他們了解的更清楚。
朱捕頭難得遇到這么好說話的上官,說多了嘴上就開始不把門。
男人嘛,好為人師是刻進骨子里的天性,就算對面是狀元郎,就算對面的年輕人品級比他高,但是他年紀大當官經驗豐富依舊能指點幾句。
好在他指點江山也沒忘了對面的身份,只淺淺的提到地方官場水深不好混,再多就不肯說了。
上官再好說話也還是上官,他又不是傻子,萬一好說話的上官哪天被人招惹了想掀桌子,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能當做證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現在說的已經夠多了,要不是看新通判年輕不經事,他連現在這些都不會說。
沒辦法,人至中年,見不得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吃虧,他真是太善良了。
朱捕頭搖頭晃腦的下去,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走的時候身上仿佛散發著慈父的光輝。
蘇景殊惡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