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們不需要養家嗎
劉蜀抹掉眼角的眼淚,解釋道,“回大人的話,乳山寨有兩百多畝山田,平日里士兵和農戶一起耕種,勉強也能自給自足。”
他們這邊沒有戰事,清剿賊匪是禁軍的事情,別說附近沒有山賊,就算有山賊也輪不到他們去打,所以這邊的兵說是兵其實干的都是農戶的活。
不過他們比農戶好一點,山田是寨子的財產,不用分出五成去交稅,所有的收成都能留下來自己吃。
要不是有田有地能勉強過日子,乳山寨這些兵早就落草為寇化身為賊了。
劉蜀眼里劃過一抹諷刺,又像錯覺一樣很快消失不見,繼續沉痛的說他們乳山寨的日子過的有多難。
他以前給州衙反應過問題,可是州衙對寨子不管不問,知州大人日理萬機,哪兒有時間管小小的乳山寨。
去隔壁牟平縣衙問,縣衙的縣令又說乳山寨不歸他們管。
踢過來踢過去,他們乳山寨這些兵就成了沒人管沒人問的可憐蟲。
這兩年不是沒有士兵想鬧事,主要還是他和黃全這兩個知寨安撫的好,不然登州早已沒有乳山寨。
蘇通判表情嚴肅,“此事本官已經知曉,一定給兩位大人還有乳山寨的弟兄們一個說法。”
劉知寨的話是真是假不好說,但是糧餉被克扣的事情大概率是真。
程元連禁軍的糧餉都敢換成,廂軍的糧餉在他眼里估計跟自家庫房的錢一樣。
抄家的事情不歸他管,他也不知道程元家里到底抄出了多少東西,但是官兵糧餉的發放都記錄,回州衙后和知州大人打聲招呼就能查到。
劉蜀不是傻子,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蘇大人拍案而起,“黃大人說的不錯,之前的州衙里沒一
個好官。”
劉蜀嘆了口氣,“讓大人見笑了。”
年輕的通判大人憤憤不平,生氣的同時還不忘安慰道,“劉大人放心,本官一定給乳山寨的官兵做主,之前克扣的糧餉一定都給弟兄們補上,不能讓士兵為國效力還領不到糧餉。”
白玉堂頓了一下,知道這是要開演了,識相的縮小存在感當自己不存在。
這時候不能出聲,不然這小子要拉著他一起演。
他白玉堂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好人,這種靠演技的活兒他干不來。
總結老沈更適合和這小戲精一起出門忽悠人。
他只是個單純的工具護衛,有架他負責打,其他事情就算了。
演戲是半點也演不了的,但是看戲可以看。
真該讓那些覺得這小子柔弱好欺負的人過來看看,這像是好欺負的人
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初入官場的蘇通判滿腔熱血,當官不光要為民做主,也要為底下的官兵做主,他蘇某人決不允許眼皮子底下出現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