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奏疏得罪兩撥人,不愧是他哥。
他之前就說過,朝堂上的某些人現在已經成了二極管,在他們眼里不存在旁觀者清,沒什么中立派,不支持就是反對。
倒霉催的二哥兩邊各大五十大板,他知道他哥是覺得直接改教材太倉促,老王手底下的那些人不這么覺得,他們就覺得這是要和他們對著干。
這是對家,干他!
放到反對派那邊,一群人發現他哥雖然雜七雜八挑了不少毛病但是歸根結底還是支持老王改教材,支持老王改教材=對家,很好,干他!
然后人就被打發到杭州當通判去了。
杭州身為東南舉足輕重的富庶之地,去那兒當官算不上被貶,反正在大眾看來去杭州當通判比來登州當通判過的舒服。
但是有一點,杭州離京城遠,朝中局勢變來變去,這時候離開權力中樞的話再想回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想想官家對他們家二哥的態度,這個外放地點估計也是官家精挑細選出來的。
舊愛對上新歡,只能讓舊愛退一步。
眼看著就要過年,這時候把倆哥哥都扔出京城多不禮貌,官家也真是的,反正都要拖延到年后再走,年后再通知不行嗎?
今年過年家里的氛圍一定很難受,唉,不知道他寫封安慰信能不能安慰到慘遭打擊的家里人。
可惜他現在沒法回家,他覺得他本人回去比寄信好用的多,就是來回太耽誤時間,人還沒到家假期就先沒了。
又是懷念飛機高鐵的一天。
小小蘇埋頭寫信,倒也沒有太擔心,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么聚少離多,被貶而已,貶著貶著就習慣了。
換個角度想,能被貶說明他們倆還有被貶的余地,等到貶無可貶的時候再發愁也來得及。
新年新篇章,問題不大。
蘇景殊以為倆哥哥離
開京城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家里過年的心情,可惜他以為的只是他以為,大蘇小蘇沒有一個因為年后要離京就不開心。
朝堂水太深,他們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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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倒是想跟倆兒子出去溜達溜達,去洛陽還是去杭州都行,奈何家里的生意離不開人只能放棄。
倒不是離不開他,他對生意一竅不通,家里的生意都是靠夫人和閨女打理,有他沒他都一樣。
現在是他離不開夫人和閨女。
年紀大了孤零零的出門顯得太可憐,他還是留在京城吧。
蘇家沒怎么被影響,真正受到影響的反而是皇家。
官家好不容易把大蘇弄到京城,結果還不到半年就又要打發出去,大蘇本人沒意見他有意見。
之前是被吵的腦子不清醒,等他反應過來詔書都已經寫好了,當時覺得皇帝一言九鼎不能出爾反爾,事后越想越后悔。
去他的不能反悔,他就是想反悔。
王相公對蘇子瞻沒什么不滿,大肆彈劾他的主要是御史謝景溫等人,看他們的彈劾就知道那不是彈劾而是污蔑。
彈劾蘇子瞻之前上任的時候走私禁榷貨物,他們怎么不說蘇子瞻意圖謀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