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開始擬定的條例中連原本不在征兵之列的女戶也得交這個助役錢,但是民間女戶大多過的艱難,有些甚至是寡婦獨自支撐門楣,即便女戶中有部分是高門大戶不缺錢也不好讓民間所有女戶都交這個錢。
這么一來,分攤到形勢戶、寺院、道觀頭上的助役錢就又多了一部分。
形勢戶包括官戶和吏戶,在州縣衙門當差的公吏以及鄉里基層政權頭目的部分上戶都是吏戶,吏戶的數量比官戶多的多,且都可以享有減免租稅、差役的特權。
形勢戶,從名字就能看出來都是在地方有勢力的地主土豪,基層管理繞不開他們,募役法讓他們來出助役錢來免除鄉村上等戶的差役他們肯定不會乖乖掏錢。
募役法和之前那些新法不太一樣,這次是直接涉及到了官吏本身的利益,不光需要循序漸進,還得防備官吏反撲。
朝廷又沒有緊迫到轉外敵兵臨城下的地步,怎么會沒時間循序漸進?
蘇景殊點頭道,“胡大人說的對。”
他都已經準備好募役法會被受到鋪天蓋地的反對的準備,結果募役條例還沒定下來保甲條例先下來了,總不能是怕募役法得罪的人太多要另外拉一波仇恨轉移視線。
募役法要讓地主豪強交稅觸及到全體官吏的利益,保甲法要裁撤禁軍編制觸及到軍隊的利益,這不像是轉移視線,更像是在繼續拉仇恨。
縱觀各個階級,可供他們得罪的已經寥寥無幾,這時候同時把軍隊和官吏全部得罪不得不贊一句渾身都是膽。
他不理解,反正他不敢。
“胡大人說的對,我說的也沒有錯。”呂惠卿嘆了口氣,讓倆人把門打開,他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好好談談,“西北最近不太平你們知道吧?”
蘇景殊皺眉,“是不太平,但是也出不了大問題。”
西夏前幾年被打怕了,狼主被暗殺幼帝繼位,國中太后和太后母族掌權,漢人出身的太后母族和黨項貴族之間矛盾巨大,不是單單討好就能將局面穩定下來。
雖然后世感覺大宋沒幾個能拿得出手的將領,但是身在宋朝很是要說一句他們能打仗會打仗的武將很多,只是被文臣打壓的沒法出頭而已。
當今圣上從繼位開始就一直在改動軍制,動作不大不能說他什么都沒做,比起接受防范武將帶來的戰斗力減弱的副作用,他寧可承擔風險也要提高軍隊的戰斗力。
武將鬧事大部分都是皇帝當的不好,皇帝要
是會用人,選出來的武將也不會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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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遼國的皇帝耶律洪基無甚斗志,大概被大宋的新型火器嚇到了,這幾年駐京城的遼國使節都低調了不少,再不復以前那種“爾等宋人皆是菜雞”的囂張。
遼國只有使臣見過火器的威力尚且能消停下來,西北那邊是直接用在了戰場上,按理說西夏應該比遼國更緊張,但是并沒有。
西夏內斗太嚴重,皇族后族黨項貴族之間殺的頭顱亂飛,殺紅了眼之后完全想不起來曾經吃過的虧。
上頭的貴族記吃不記打,真正要去打仗的將士卻記得,畢竟命只有一條,權貴不用去戰場,他們卻得在戰場上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