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燧緩緩地拂過幼崽額前的碎發,輕柔而溫和。
被他抱著懷中白發的幼崽,目光中驚訝中透露出一抹迷茫,肉嘟嘟的小臉直接愣住。
陽燧的目光柔和,他無聲地笑了笑,在幼崽頭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篤定道。
“真的,我發誓。”
真的嗎
某幼崽的內心世界瞬間明亮起來,恍若星際塵埃云碰撞的瞬間,塵粒碰撞,產生閃爍的火花,釋放出的光芒呈現出耀眼的光譜效應。
隨即,亮點飄移,光斑擴散,織成變化莫測的動態星云。
但,在絢爛的煙花,華麗尾跡過后,也只留下深邃夜空獨自寂寥。
有機體的大腦不足以支撐祂的全部意識映射,卻也足以通過思考,得出簡單的邏輯推論。
已知其一陽燧現在正處于失憶狀態,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已知其二本體多年不與陽燧聯系,無非是風流云散,分道揚鑣。
本體的記憶并沒有全部映射在他,對他來說,并不全是壞消息。
星神從命途中誕生,亦被命途所縛。
果然,他越是思索,就越是接近問題的本質。
巡獵,星神的能力也是有極限的,他從短暫的人生當中學到一件事,越是布局謀篇,就越會發現星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星神。
本體
本體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不做星神了,巡獵
沒見過對我發誓不會再主動與你分開,總之,優勢在我
想到這里,白發幼崽低頭嘟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下一秒,他一把保住陽燧,在對方臉頰上飛速啵唧一口,把剛剛的那一下又還回來,主打一個有借有還,再啾不難。
嗯,啵唧一聲,超級響。
“嗯,約好了,不許變卦o ̄ ̄o”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向對方發起一輪良心上的攻勢。
陽燧,ko
“哥哥還記得我叫什么嗎”顯然是不可能記得的,還不等陽燧回答,白發幼崽就自己回答了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我叫浱。”
在仙舟太卜司八卦中,巽卦對應震卦。
他將原本的名字拆成行下兩部分后,分別取對應字,在左右組合,就組成了這個完全相反的名字。
“那,你知道陽燧以前的事情嗎,浱”星一時嘴快,好奇地問道。
這話剛一出口,就被左手邊對回憶tsd的丹恒,以及右手邊情商擔當的桂乃芬左右夾擊,一人給了一肘子。
你說說,這問的是什么話,不是戳人家肺管子嗎
浱垂眸斂神,遲疑片刻,這副神情,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抗拒回憶,不愿再想起的表現。
“別想了,”陽燧蹙眉,出聲道,打斷了浱的回憶讀條。
“既然是已經忘了的事,想來也沒多重要。”
旁邊的星揉著剛才被戳疼的肋下,一手一邊,不敢出聲,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昨天下星穹列車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唔其實我也只記得一點點。”浱猶豫道。
他作為人類的前半生,都陷陣于的洞然的劫火,
抗爭與被封于冰槨中的時間太長,星海遨游的時間太短。
那些從本體上映射而來的記憶,就像為解壓的生物代碼一樣,封印于他碳基生物大腦的一部分。
如今他能讀取出來的,只有短短一小部分。
“我只記得自己,在一個很黑很黑的地方呆了很久,就遇到了你。”浱小聲陳述,但是講到與陽燧相遇的部分時,聲線還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但不久之后,你說讓我等你,我又到了很黑很黑的地方”
童音隨這敘述者的情緒逐漸低落,聲音也越來越小。
“但是這一次,無論我怎么找,你都沒有回應我。”
我怎么聽著不對勁,是我的問題
好黑好黑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五歲小孩會把閉眼當成天黑嗎
回樓上,不會
在我以為是星際商戰教材的時候,劇情突然告訴我這是仙舟倫理大戲;在我接受了這就是仙舟倫理大戲之后,劇情又告訴我這是暗故事
好家伙,不會是什么克系研究所的實驗體吧。
仔細一看,真的,浱的眼睛沒有高光,看起來有種微妙的人外感。
本來還以為是馬哈魚美工出問題了,現在想想,還不如是美工出問題了。
講個恐怖故事,如果浱是實驗體的話,那把他丟在黑暗里自己消失的陽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