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安柳氏,本是淑妃張敏潼的同鄉,只是她表面上與淑妃交好,實際上早就成了王氏的走狗。
如今淑妃死了,她便沒了顧忌,開始明目張膽的進入永寧宮。
皇后見她來了,便讓宮女重新給她洗漱,半個月來第一次從珠簾后走了出來。
柳氏見了她便抹了抹眼淚,行了個禮道“皇后娘娘,臣妾每每想到你還在永寧宮受苦都夜不能寐,恨不得替您受這些苦。臣妾來過三次了,今日終于能得見鳳顏。您憔悴了許多呢。”
皇后看了她一眼,冷冷笑道“你不會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柳氏答“怎么會呢臣妾入宮的時候就說過,我是王大人給您送來的棋子。只要您需要,大可以隨時利用我。”
皇后輕輕吐了口氣,擺手道“坐吧”
坐下后,柳氏笑了起來,說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在憂慮些什么,也知道娘娘這些時日為了這件事食不下咽。娘娘放心,臣妾這次過來,就是為您解除后顧之憂的。”
皇后的臉上雖然抹了厚厚的脂粉,卻仍然遮掩不住她的憔悴,一聽柳氏這么說,便問道“哦你有什么辦法哦,對了。上次淑妃的事,本宮還要謝謝你。你的主意甚妙,幫王氏拔除了最大的一個禍患。”
柳氏笑道“娘娘您這是說的哪里話臣妾生為王家,死為王家,只要能為娘娘分憂,臣妾此生便滿足了。”
其實皇后也不明白這個柳氏想要的是什么,她入宮以來無寵,一直在私底下為她做事。
她說是為了報王家的恩,但她并不知道王家什么時候對這個遠在忻安的柳氏施過恩。
不過不重要,只要她有用,皇后樂得用她,便問道“你便說來聽聽,如何為本宮拔除后顧之憂”
柳氏輕聲道“娘娘您附耳過來。”
皇后朝柳氏貼了過去,柳氏在皇后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皇后似有猶豫“這”
柳氏笑道“皇后娘娘您別擔心,這件事,自有臣妾一力承擔,不會對娘娘造成任何影響。若是東窗事發,臣妾自請白綾,絕不連累娘娘一星半點。”
終于,皇后還是點了點頭“做的干凈些,你們忻安柳氏,自會榮光無限。”
柳氏雙膝跪到了地上,歡喜道“臣妾替父兄謝過皇后娘娘恩典。”
直到柳氏離開,皇后才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忻安柳氏,小門小戶出來的,果然為了往上爬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知道自己姿色平平定然得不到皇上的垂青,想必,也只有靠這種方法讓柳氏飛黃騰達了。來人,告訴父親,對忻安柳氏罩拂一二。”
貼身宮女離開,皇后終于重新振作起來,梳妝打扮后決定不再沉浸在不甘的情緒里。
葉斐然吃完皇后中宮的瓜后,只覺得脊背發涼,氣的攥緊了小拳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就知道是這個忻安柳氏在作怪。她仗著和淑妃娘娘是同鄉,一入宮就去拜見了淑妃娘娘。明面上與
她交她,上演了好一出姐妹情深。怎料六皇子是她害的,淑妃娘娘的死也是她害的。這個女人為何如此蛇蝎心腸,就是為了讓忻安柳氏從忻安那種偏僻的山野之地走出來嗎
六皇子正在旁邊寫字,聽到葉斐然所說的時候并沒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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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世也是被忻安柳氏所收養,表面上待他視如己出,實際上只是在姑息他身上的毒。
服了封神之毒,這世間無任何藥石可醫,即使有,也只是緩解癥狀罷了。
封神之毒發作九年,即使大羅神仙來了也沒得救。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中封神之毒的第八年,也就是他十二歲那年,被帶去圍場圍獵。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附,六皇子放下筆,上前把葉斐然摟進懷里,并伸手擦掉了他眼角的淚水,輕聲哄著他“斐兒做噩夢了嗎斐兒別怕,哥哥保護你。”
葉斐然伸出兩只小手摟住六皇子,一邊流淚一邊喊了一聲“哥哥。”
六皇子驚喜的看向他,一臉不可思議道“斐兒會說話了會叫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