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知道,葉斐然只是這一切的見證者,大寧的一切要靠他們自己來撥亂反正。
但有了葉斐然,那股子讓他一直以來只能感覺的到卻看不到的勢力,似乎隱隱約約有冒頭的意思。
此時的柳宅,柳杏林剛回到家沒多久,柳懸壺也回來了。
他身上穿著一身刑部司獄的官服,手上還拿了一柄刑部制式的橫刀,裝模作樣的跨進門檻,對他哥道“哥,你看我威風不威風”
柳杏林皺眉,當即想起了他在蘇家所聽到的那段小聲的議論,那人說,他弟弟柳懸壺被他二妹安排了一個刑部司獄的官職。
他一看這官服的制式,一看這腰上懸掛著的司獄的腰牌,可不正是刑部司獄嗎
難道難道那人說的都是真的,二妹真的被人給調換了
可是誰這么大膽,敢劫皇帝選的秀女
柳杏林本來是要把弟弟訓斥一番,斥責他小小年紀胡鬧,刑部司獄豈是他說當就能當好的
可是此時的他只覺得眼前發黑,臉色難看極了,只擔心萬一那件事說的是真的,那他的真妹妹現在在哪里
見他哥不說話,柳懸壺便問他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杏林回過神來,才想起來問“懸壺,哥哥問你,你二姐可清瘦了模樣較之前可有什么不同”
柳懸壺撓了撓頭,回答道“我沒看到我二姐。”
柳杏林皺眉“什么意思你不是進宮去看你二姐了嗎怎么就沒見到”
柳懸壺道“大哥你先別急,見我是見到了,但是我沒看到她的臉。二姐說得了風寒,一直在內殿垂簾后面戴著面紗。但是紫蘇和紫草都在她身邊伺候著,說二姐就是這幾天凍著了,還說喝了大哥給送過去的藥已經好多了。”
聽到紫蘇和紫草在身邊伺候著,柳杏林倒是放下了心,畢竟紫蘇和紫草可是柳家的弟子,跟著半夏入宮也是為了有個伴兒。
既然紫蘇和紫草都在,那應該沒什么問題才是
但柳杏林仍然不是很放心,思忖著哪天自己再進宮一趟,可宮里畢竟不比外面,如果妹妹不肯見他,他也絕對沒有入宮的機會。
只得叮囑柳懸壺一句“下次你再見你二姐,別忘了幫哥哥好好看看,也給她把把她,她的身子到底怎么樣了。”
柳懸壺點頭,還在欣賞他那身官服,聞言只道“你放心吧大哥,二姐是入宮做了娘娘,又不是進了什么虎狼窩。二姐現在風光著呢,我來之前,皇后娘娘還差人去請她過去喝茶了呢。”
柳杏林的心當即又往下沉,小妹生性怯懦,并不善言辭,否則他也不會把紫蘇和紫草都派過去。
別說結交皇后了,怕是在那后宮里,能有淑妃娘娘罩拂就不錯。
但任憑他再怎么著急也沒辦法,畢竟那是皇宮,柳杏林進不去。
也正如柳懸壺所說,皇后王氏把柳貴人請了過去,為的正是那天她給自己出的那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