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潛心研究醫蠱之術,一日三餐都是在樓上解決的,可惜她到死也沒能解除身上被種下的蠱。
六皇子對這些醫蠱之術很感興趣,尤其是用來養蠱的器皿,他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
姬先生沒再和他們閑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今日月圓,蠱蟲羽化后必將會去尋找母蟲。那母蟲每逢月圓都會發情尋找雄蟲與之交配,我們要趁著它們交配的時候殺死它們。如果交配后的母蟲沒被殺死,它則會尋找一名孕婦寄生幼蟲,到時候孕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會成為它的寄生后果不堪設想。”
六皇子和蘇予汐越來越覺得姬先生了不起,她竟然懂那么多,卻還保持著一腔赤誠,非但沒用這些醫術謀取不正當利益,反而一直在做義學和各種慈善。
順帶著對那位柳如眉先生也很有好感,能教出這樣的徒弟,說明那位先生也是位德高望重的賢人。
天色漸晚,水汽上騰,一輪明月漸漸掛上梢頭。
姬先生仔細的觀察著器皿中的蠱蟲,只見那蠱蟲一見月色便開始躁動,很快便破除了外面一層薄薄的胎殼,仿佛金蟬脫殼一般生出了一對半透明的翅膀。
姬先生見狀便將器皿的罩子打開,蠱蟲彈動翅膀,發出一陣類似蚊子的嗡鳴,緩緩的朝窗外飛去。
姬先生拿出一個羅盤,滴了一滴余貴妃的血在羅盤上,開口沉聲吩咐道“你們跟在我身后,帶了幾個人過來”
蘇予汐答“三十個,夠不夠”
姬先生點頭“夠了,讓他們進來,啞仆會給他們一人分發一個捕蟲網。”
蘇予汐吹了聲口哨,三十名童子軍聽到哨聲后十分有序的走進了矮巷,每人在啞仆的手上領到了一個極其輕巧的捕蟲網。
姬先生則拿著羅盤,根據上面的指引朝著前方找去。
因為姬先生提前叮囑過,除了他們三個,其余人不要跟的太緊,以免驚擾到母蟲和雄蟲而導致它們拒絕交配。
只有交配的時候,才是殺死它們的最好時機,否則這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但母蟲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在跟蹤雄蟲的過程里,有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
雄蟲非常狡猾,知道利用地形和樹叢隱藏行蹤,好在有余貴妃的血氣在,能讓羅盤重新捕捉到雄蟲的蹤跡。
月上中天之時,也是一個月里陰氣最重的時候,終于,母蟲在眾人的翹首等待中登場了。
那是一只通體銀白色的蟲子,被養在一棵至少有幾百年的古樹上,它以血肉為食,所以這附近必有亂葬崗。
姬先生屏息凝神,朝身邊的六皇子和蘇予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那只銀白色的蟲子爬上古樹枝頭,以尾部的扇冀震動為信號,朝雄蟲發起了交配信號。
它們十分謹慎,即使是在茂密的樹林里,即使緊臨人煙
罕跡的亂葬崗,它們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差池。
好在母蟲再三的確認過后,還是朝雄蟲爬了過去,雄蟲也沒有怠慢自己的伴侶,撲棱著翅膀,也飛到了母蟲的背后。
終于,小心謹慎的母蟲張開懷抱,迎接著雄蟲的熱情。
直到他們正式開始生育下一代,姬先生才下令“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