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屋內,一根蠟燭立在木桌上滋滋燃燒著。火光搖搖欲墜,照著幾個人的臉色隱晦不已。
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男人聽完系統播報,難以置信地大喊“這不可能”
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頓時疼得呲牙咧嘴。他明明活的好好的,什么死了,什么游戲,都是騙人的鬼話
一旁留著短發的女人冷笑一聲“你最好把怪物引來,看到底是真是假。怎么,你沒有死去的記憶”
中年男人不說話了,片刻后他臉色蒼白,額角滴出一滴冷汗。
顯然已經記起自己出了車禍,當場不省人事了。
“那,那該怎么辦”
女人瞥他一眼,還是壓著嗓子道“按系統說的做,完成任務,機靈點。”
屋內還剩兩個男人一直未出聲。
這個副本是新手關,難度不大。
但現在到底該做什么,系統不會再提示,一切都需要他們自己判斷。
“砰砰砰”
突然從外面響起大力拍打門的聲音,木門經不起折騰發出怪異的響聲。
幾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在一起,中年男人嚇了一跳,忙往角落里移動。
他屏息凝視木門,看它不堪重負的破開一條縫隙。
門被拍打開了。
拍門的是個村婦,年齡五十上下,身材矮瘦,從剛剛的動靜上來講,力氣顯然與身形不符。
她環視一周,目光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盯著他陰狠道“你明明在里面卻不出聲,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看不上我當年就別假惺惺讓我過門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寡婦”
此刻無人出聲。
村婦明顯針對的是他,中年男人愣怔在原地,聯想到副本存在“鬼怪”一類東西,霎時渾身發抖,不知道該不該答復。
村婦哼笑一聲“諒你也不敢,算了,跟我走吧,賈二。”
極度受驚的中年男人恐慌搖頭“我不是什么賈二我不去”
他求助似的環視一周,最后看向交流過的短發女人,女人的眉毛擰在一起,看起來想要靜觀其變。
中年男人想起村婦能把門拍裂的怪力,心涼了一半。但村婦忽的態度一轉,沖他露出一個不知所云的怪笑“你想留在這兒就留吧,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她嘴唇下陷,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王健松了口氣,以為逃過一劫。
一直沒出聲的夾克衫少年嗤笑了一聲,他年齡不大,看起來還在上學的樣子。
少年示意門外,話里話外都是刺人的感覺“大叔,打過游戲嗎那是nc,最大的可能是你目前身份的“妻子”,你不跟她回去怎么觸發條件,完成任務”
王健梗著脖子“你沒看見她有多奇怪嗎我要是跟她走出事死了怎么辦”
“新手游戲,第一天,能死了才是奇怪”少年看也不看他,目光一直觀察著周圍。
他明顯對最后一人興趣比較大“你呢,什么想法”
后面男人一身米色風衣,身量很高。他帶著口罩,露出的一雙眼睛狹長又漆黑。
他聞言有些疑惑,開口道“我在想我是怎么死的,完全沒有記憶。”
一陣寂靜。
少年提醒“我是說你怎么看。”
男人一本正經“我覺著我是自然死亡。”
夾克衫少年瞬間失去了交流的想法,他給自己安上了孤狼的標簽,下決心要獨自闖關。
沒多久,又一個中年村婦步履蹣跚地走來,她似乎眼睛不太好,探頭瞇著眼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