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漸晚,太陽離山頭只剩下一丁點距離,馬上就要沉了下去。
王健咬牙,神色掙扎。
許清明走在前面,“嘁”了一聲“垃圾匹配機制,能不能分配點靠譜的隊友。”
一個膽小鬼中年大叔,一個電波系無法交流,剩下一個雖然思維敏捷,但她是個女人。
暴躁少年別扭極了。
思緒飄遠,他一個沒注意,把心里話講了出來。
唐潔冷冷道“怎么,你性別歧視”
許清明嚇了一跳,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登時面色漲紅,支支吾吾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蒼天有眼,他許清明從小到大都上的都是男校,唯一一個接觸過的女性還是他媽
他當然很不自在了
兩人一路沉默,走了十來分鐘到達了村長家的大瓦房。
小心地從窗戶往里看去,屋內通明,一看就燃著不少蠟燭。
蠟燭在窮鄉僻壤的村莊里可算得上是個奢侈品了。
許清明壓低聲音道“村長條件不錯嘛。”
唐潔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譏諷。
他一陣訕訕。
看來這誤會是結下了。
他側身貼近窗戶觀察,語氣一凜“那個人”
屋內的床邊,有一個漆黑的壯漢在擺弄衣服。他一身白衣,回過頭來那一刻給許清明結結實實震驚到了。
正是換了新衣服的村長二兒子,趙有文。
許清明被雷得失語了片刻,盡量忽視掉他的裝扮,把自己的思維掰回來小聲道“聽說他之前不在村里,為什么今天回來了”
唐潔聽聞,想到今早在戲臺前,她隱約有看到剛回村的趙有文在跟一個女村民說話。
那個人是周越燃的引導nc
那時周越燃就在一旁,這么說來,他是知道實情的。
許清明也想起來了“昨天另一個男玩家不也說了嗎,村長兒子不是好人,他估計打聽到了什么。”
唐潔點頭。
她決定之后一定要和周越燃交換一下情報。
這時,屋里傳來趙有文的說話聲
“娘,我這屋還沒貼上符紙”
趙有文大喊,他掀起床帳,又去房門那里探頭探腦一番,沒找著貼符紙的痕跡。
符紙
玩家屏息凝神,正要繼續偷聽下去。
下一刻,村長夫人徐徐趕到,她手里拿著正是一沓厚厚的黃符。
村長夫人溫和道“這不來了,給我兒子多畫了些。來,把空余的地方都貼上,千萬別讓那女鬼”
老婦人突然聲音一轉“誰在外面”
屋外呼吸聲急促了一陣子,轉而沒了聲響。
村長夫人三兩步上前打開了窗戶,四處張望,臉色陰暗得可怕。
“娘”
趙有文看她娘不出聲了,緊張兮兮地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