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江楚歡認為自己是單純睡了一覺就綁定了逃生游戲的想法很可能是錯誤的,真的情況是什么,應該馬上就會有答案。
江楚歡看了一眼窗外,太陽正在緩緩下落,此時現世中正處于傍晚。
“叮咚”
門鈴響起,江楚歡發覺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跟前兩個回憶都不一樣,這一次她不但是在自己的家里醒來,甚至還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
看著大門越來越近,江楚歡不由想到了一個可能,她嘴角下壓難以置信叨念著“喂喂不是吧”
擰開門把,些許光芒撒了進來,一個身穿斗篷外衣的男人與她對視一眼。
他皮膚偏黑,五官是很惹眼硬朗,只是眼神中帶著散不去的戾氣。
要是在以往的任何一天,她都會覺得來人要不是快遞小哥、要不就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們。可眼下身處回憶中,還是偏偏從她的認知中多出來的這一天,她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果然江楚歡視線下移,看到了男人手中捏著的美工刀漸漸被推出了一個尖頭。
心中的猜測被證實,江楚歡并沒有感到一點輕松。
在知道唯獨十七號的記憶被抹去后,江楚歡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點。有資格進入副本中的人毫無疑問都是心中對人間懷有頑固執念的死者,那她呢
捫心自問,江楚歡對于意外死亡雖不能說是接受良好,但遠遠沒有到達能讓她覺得哀怨的地步。她從小的性格確實如此,對比朝氣蓬勃的玩伴們,她會顯得更加安靜些。
不過長大成人后,江楚歡才給了自己一個準確的性格定位。比起安靜這個詞語,她覺得她自己只是單純的懶散。
懶到覺得談戀愛跟別人發生口角一樣,都是一種可以,但也可能是沒必要的行為。
此時江楚歡知道了,要說她會注定今天會出現意外,那唯一能讓她覺得不甘心地地方,在于她的死亡方式。
黑皮的男人在手中甩了一個刀花,美工刀銀白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反復跳躍。
試圖關上門被攔了下來,江楚歡聽到了回憶中的自己顫抖著聲音問他“你是誰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這人仿佛聽不見一般,不但一只手緊緊扒著門防止關上,還側身擠了進來。
江楚歡同樣在自己的腦海中搜刮了一圈,她確定不認識這個人。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他一個陌生人竟然不顧法治社會的施壓,拿著危險物品就來嗯,私闖民宅
沒有疑惑很久,很快江楚歡的疑問就得到了他本人的解答。
這人上前一步,臉上看不出情緒的問道“我只問一遍,在你認識的人當中,有姓閔的人嗎”
這是個稀有姓氏,普通情況下就連聽到過這個字眼的次數都很少,可江楚歡莫名知道他說的是誰。
閔微林,她的一個據說早就已經就去世了的學長。
黑皮斗篷的男人哼笑了一聲。
他接著沉下聲音,眼神中滿是威脅和不耐煩的意思“知道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聽好,我耐心有限,要是回答錯了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