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動作一頓,見周越燃伸出手,用指尖捻過了他自己衣領上的淚痕。
江楚歡玩笑的話停在了嘴邊,眼神中帶上了怔然,這是誰的眼淚顯而易見。
江楚歡進入了回憶中時,看著小樹一步步接近了一層的樓梯口,抱著一堆絢麗的煙火扔進了夾角事情正朝著她預料中的那樣發展,無能為力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這是已經發生的事件,她看到的只是重演,事實早已經過去了,江楚歡當時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身體卻違背了她的理智,無意識流出了眼淚。
她比想象中更加在乎這件事。
“我早就知道,因為歡歡是一個溫柔的人,”他在江楚歡遲鈍的目光中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點到為止,縱然心里悸動得厲害,依然沒有大膽到更近一步。
“你在乎我對不對”他漆黑的眼睛里帶著光,讓她輕易能看到其中開心的情緒。像一個從不掩飾自己喜歡的少年人,眼中只有純粹。
江楚歡像是能切身體會到他的情緒,良久后被感染了似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身心突然輕松了許多。
這人好像有能使沉重的氣氛一揮而空的魔力,不愧是電波系。
她說道“你可真是個怪人。”
周越燃臉上空白了幾秒,尾音拉長“什么嘛。”
江楚歡樂了,趕在他更郁悶之前說“我當然在乎你,不然為什么一直往這個屋子跑啊。我活膩啦”
因為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就能看出那名叫凜初的少年和他之間,一定有著起千絲襪縷的關系,江楚歡想知道發生了什么,所以她才會順從本心一次次踏入了這里。
他猛地一亮的眼睛實在不能忽視,不好意思再看,江楚歡轉過身,先一步往第二層走去。
“等、歡歡,”周越燃追了上來,嘴唇上的弧度都沒有停下來過,“你再說一遍好不好,我剛剛沒聽清,你說在乎誰來著”
江楚歡將他的臉推開“凜初啊,你這次聽見了”
周越燃“”
還不如不嘚瑟問那第二遍。
二層,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看著標著自己房間的木門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之前一次的闖入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一次她可沒膽量再一次進去了。
她心里帶著悔意,外表看上去一點都瞧不出江楚歡回憶中可愛的模樣。
正是因為她當時將那個小雜種的被褥燒壞掉了,所以現在才沒辦法進入自己的房間。
凜初一筆筆賬算的明白,說好不能進去,這句威脅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然而好巧不巧,裴蘭隨即選的一間屋子正是這里,沒了小樹的加入,只有一個殺傷力不高的女人又在撞門,她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
距離周越燃的電話打過來已經過了十幾分鐘,女人終于將門撞出了一道足以通過成年人的裂縫。她下半張臉滴滴答答流著血珠,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