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歡看她想的頭痛,溫聲道“好啦,這些即使不是巧合,也幫助了咱們不是,我們還是再離遠一些吧。”
周越燃大概沒有要掩飾的意思,但是關于在這棟房子里發生的事情也畢竟屬于實實在在發生的往事,經過了漫長的時間,傷口就算不會再痛也不代表就能永遠消失。
設身處地代入一下,江楚歡覺得還是不提好一些。
“不可能你怎么會”
“怎么會跟你記憶里的不一樣,還是怎么能上第二層來”周越燃聲音寡淡,不近不遠地站在門外,沒打算前進一步。姿態慵懶而冷凝。
女人的想法實在好懂,應該說不枉她裝出那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許多年,竟然連她自己一開始是什么樣忘了個干凈。
不過她的丈夫和孩子不清楚,他確實知道的。
女人也許意識道了自己無法逃脫,心中突然躥起一股怒火來,將對他的恐懼都壓了下去。
她尖叫道“我早該殺了你要不是我們一家人收留你你又怎么可能活著不知道回報也就算了,竟然還妄想反過來掌控我們,你真是個敗類”
周越燃對她的癲狂視若無睹,那雙黑沉的眼睛仿佛在看一只敗犬一般,帶著居高臨下的冷冽感。
見語言造不成一點傷害,女人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但受限于數十根細線的桎梏始終沒有辦法從脫離。
“混帳啊”她尖叫的聲音驟然一停,宛若被遏制住了喉嚨一般,只能發出一道聽不清楚具體意思的氣音。
下巴上滴下來的血液變快了許多,由原本一滴滴往下掉的速度猛地加劇,一大片濺在地上時耳邊甚至還能聽見嘩啦的聲響。
她的徹底失去了下半張臉,上唇往下的位置空空如也。
女人眼珠滾動著,瞧見了地上一大灘的血跡,小樹和她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融成了一灘暗沉。
“噓,我之前說什么來著,”周越燃從地上惡心的血肉收回了眼神,不輕不重地放在了愣神的女人身上,“好像是別讓我聽見你再多說一句廢話。”
“看樣子你是忘記了。”
女人發不出一點聲音,白色的衣裙被自己的血染臟,這下子才像一個茍活在世界上的惡鬼,而不是疼愛女兒,綁著潔白絲巾的貴婦。
周越燃嘆了口氣“難免,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老實說我也早就將你們遺忘得差不多了。”
也懶得再與他們糾纏。
女人似乎沒聽進去,周越燃好心提醒道“要是你也配合一些,下場也不過是被當做支線任務回收掉而已,就像小樹一樣,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抵抗,比你聰明多了。”
“可你偏偏和生前一樣的做派,”他聲線偏冷,沒了溫和的偽裝后越發的詭譎,女人看著這副熟悉的神態,似乎后知后覺才想起來發抖一樣。
她搖著頭,口中模糊不清地發出了氣音,連眼中都凝聚出幾滴血淚流了出來。
在她驚懼交加的眼神中,他最后道
“你說,你還有回收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