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霜見他不知悔改,冷笑連連,隱入了內屋。
蕭金衍隱約覺得,大殿之外,藏匿了若干一笑堂高手,其中不乏大知玄境之人,對方雖然可以隱匿了內息,然而卻瞞不過蕭金衍的弦力,他倒吸一口涼氣,大馬金刀往桌前一坐,說了句“佳肴美酒,浪費了可惜”,便拿起了筷箸,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眼角余光卻在打量四周,尋找脫身的路線。
一聲輕嘯,人影閃動,有十余人沖了進來。這些人,很明顯的分成了兩撥,其中有四人穿黑衣,四人穿青衣,分別站在酒狂任鵬舉,還有一名美艷的俏尼姑身后。
這俏尼姑姓宋,名翠花,乃一笑堂三令十八舵之中的青銅令主,她生的美貌,卻水性楊花,手段無比毒辣,死在她手下的男人不計其數,人送外號蛇蝎俏尼。
白銀令與青銅令之間向來不和睦,私下里還有些明爭暗斗,宋翠花剛來揚州,沒有與蕭金衍打過交道,今日聽大小姐吩咐,要親手殺了蕭金衍,今日一見,只覺此人生得雖好看,但目測武功不過知玄境,她一人殺他綽綽有余,不明白為何大小姐還要兩大令主親自出馬,她覺得宇文霜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既然吩咐下來,也絕不能讓任鵬舉搶在前面,于是朝一名青衣屬下使了個眼色。
那青衣屬下道,“姓蕭的,我們大小姐讓你加入一笑堂,是看得起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了,識相的乖乖起來受死,否則,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蕭金衍不為所動,筷箸如飛,夾了一塊豆腐,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白銀令那邊有黑衣屬下要說話,任鵬舉一擺手,阻止了。
青衣人見蕭金衍不答話,有些火大,怒道:“喂,你是瞎子嘛?”
黑衣屬下道:“李老四,瞎子也能聽見聲音的,連這點常識都不懂,是怎么當上香主的。”
青衣李老四瞟了黑衣人一眼,道,“王老五,他是聾子!”
王老五道,“那也未必,依我看,他有可能是又聾又瞎,也就是聾瞎!”
蕭金衍抬頭道,“對啊,太素了,白石瞳,你們這里有龍蝦嘛?”
李老四是宋翠花得力干將,正想要在她面前表現一番,心中一氣,上前就要準備掀蕭金衍的桌子,蕭金衍心說我打不過他們,你個小嘍啰還在這里吆五喝六的,還未等他手碰到桌子,一雙筷子點在了李老四手腕上,李老四哎喲一聲,連忙縮手。
李老四在上司面前吃虧,老臉通紅,罵道,“兄弟們,點子有些刺頭啊!”
王老五一旁嘲道,“是啊,干干巴巴,麻麻賴賴,一點都不圓潤。”
李老四招呼青銅令的另外仨人,道:“兄弟們,上去,盤他!”
說著,雙掌如電,向蕭金衍頭上劈了過來。蕭金衍早有防備,見不遠處有一盆仙人球,伸手抓過來,向上一遞,說了句,“來盤盤這個!”迎著李老四雙掌過去。
“啊!”
李老四收手不急,雙掌拍在仙人球上,一聲哀嚎,雙手之上滿是針孔,鮮血滲了出來。
“一起上!”
宋翠花出聲道,“慢著!”青銅令的人向后退去,她嬌聲笑道,“原來是小擒拿手的功夫,讓姐姐跟你過兩招!任酒鬼,你不會有意見吧?”
酒狂任鵬舉輕笑道,“巧了,我也想先跟他過幾招。”
宋翠花本怕任鵬舉搶了功勞,忽然眼珠一轉,向旁邊讓過去,“任令主,你請!”
任鵬舉來到蕭金衍對面,坐在了方才宇文霜的座位上,斟了一杯酒,緩緩道,“我看蕭兄弟,也是好酒之人,愚兄號稱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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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自認天下第一,不知你有無興趣,與我比試一次?”
宋翠花問,“任老鬼,你搞什么花招?”
任鵬舉淡淡道,“遇到酒中知己,痛飲一番,豈非人間樂事?”
蕭金衍也道,“此法甚妙,與其被你們亂刀劈死,倒不如大醉一場醉死算了,只是,眼前只有一壇酒,似乎不太夠啊!”
任鵬舉哈哈大笑,“蕭兄弟,你可能有所不知,這清風觀主白石道人,生平有三大愛好,天下美酒三千,這清風觀號稱藏酒兩千五,只要你有海量,酒管夠,你說是不是啊,白石道長?”很顯然,最后一句是對白石道人說的。
白石道長連忙擺手,“任兄謬贊了,昨天聽說你要來清風觀,我知道你好酒,怕你耽誤了小姐的大事,連夜把那些酒都倒在了后山的溪水中,想喝也喝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