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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里有健胃消食片,只需一粒,不管吃多少,都化成血水!”
眾人哄然,“賣假藥的,知道的是健胃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化骨粉呢!”
郎中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更正道:“我是賣藥的,不是賣假藥的。賣假藥的吃會死人,我的是高仿,吃不死人!”
店掌柜見這和尚個頭不高,尋思就算把他肚子切開,這二十張餅也塞不進去,嘴角一挑,“怎么,不敢吃嘛?”
寶路和尚盯著桌子的餅,雙手合十,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念經,“感謝上帝賜給我食物,為我們擁有的平安喜樂所做過的付出,讓我們能在如來佛祖的愛中繼續得自由。阿門,阿彌陀佛!阿西吧,你怎么端走了?”
“吃個飯都那么多廢話!”
寶路連忙將大餅奪過來,拿了兩張餅,一張把另一張卷起來,三下五除二,咽了下去,吧嗒吧嗒嘴,覺得吃的不過癮,將剩下大餅一并拿起來,張開血盆大口,甩開腮幫子,撩起后槽牙,狼吞虎咽,不消片刻,二十張餅吃到了肚子里。
眾人眼睛看得都直了,見過能吃的,但沒見過這么能吃的,二十張餅啊,尋常人三四天的口糧,他一盞茶功夫吃光了。
寶路拍拍肚子,“還有嘛?再來二十張!”
蕭金衍摸了摸懷中的錢囊,嘆道:“我知道你師父為何把你趕出白馬寺了。”
掌柜臉色蒼白,他連三個銅板都斤斤計較的人,這頓飯六十個銅板,相當于半天利潤啊,就這么沒了,可先前當眾夸下海口,又如何好反悔,只得自認倒霉,說后廚已經停火了,今兒就到這里了。往后廚走時,掌柜的腿腳都有些軟了。
和尚這頓饕餮,頓時成了雞毛店名人,被人拉著去別的桌上喝酒聊天,沒多久就跟他們打成了一片。
蕭金衍要了一壺酒,就著小碟咸菜獨酌。
掌柜扭扭捏捏走了過來,想要開口,又不好意思,蕭金衍問,“怎么了,掌柜的?”
店掌柜哭喪著臉道,“這位客官,咱們雞毛店小本買賣,一天賺不了三五十個銅板,我也是給人打工的,您看……”蕭金衍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錢碎銀子,遞給掌柜,“夠了嘛?”
掌柜接過銀子,咬了咬,確定成色,滿臉堆笑,臉上的皺紋如霜降后的菊花,豎起大拇指道:“有錢人就是敞亮!”蕭金衍苦笑,“有錢人?”掌柜說,“這年頭,能用銀子結賬的,都是有錢人!您慢慢吃,我再送您一碟咸菜!”
蕭金衍感慨,百花盛宴中一擲千金,在這些人的世界中是想象不到的,在他們眼中,一年賺五六兩銀子,就是相當體面的營生。這些年來,花錢如流水的事他干過,一個銅板掰開花的事情也干過。
兩種世界,各有酸甜苦辣。
門外,傳來腳步聲,還有鈴鐺聲。
蕭金衍頓時警覺起來,有高手到了。雖然不知對方是誰,從散發出氣機中,蕭金衍已感到來者必是超一流的高手。這種感覺,王半仙身上有,李純鐵身上有,李隱陽身上也有。
“師父,前面有家雞毛店,雖然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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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總比露宿荒郊野外,被豺狼虎豹吃了強。”
“嗯?”
“當然,師父您武功高強,天下第一,就算豺狼虎豹,來了也只給您打牙祭。”
蕭金衍聽說話之人聲音耳熟,門簾挑開,唐不敬與一名老者走進來,鈴鐺聲正是從老者辮捎傳來,蕭金衍見那老者打扮不像中原人,心說唐不敬師父不是巴山夜雨瀟湘客嘛?這個老者,身材魁梧,容貌丑陋,面有刀疤,他立即意識到此人正是即將與李秋衣決戰的楚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