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顯得有些茫然。以他的武功,對付蕭金衍,根本不需要使用空間法則,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肯沒有碰到蕭金衍。
方才發生的一切,不過須臾之間而已。
唐不敬見楚狂刀停下攻擊,提醒道,“師父,殺了他!”
楚狂刀神情復雜的望著蕭金衍,這一刻,他想到了被自己殺死的老婆與兒子,想到了二十年前皇宮流血夜,想到了以親人和族人鮮血塑出的屬于自己的天地法則,他心中燃起了一團火焰。
他不甘心,不服氣。
與金刀李秋衣的恩怨,還有即將到來的決戰,他決定義無反顧,哪怕道**滅,他也要了結這二十年的恩怨!
他撿起寶刀,一步步向蕭金衍逼了過去,他決定壓制境界,用大知玄境,寧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殺死蕭金衍這個奸詐小人。
刀光大作。
不遠處,有老者忽然吟道,“人之初,性冷淡,性相近,習相遠。”又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楚狂刀已知來者是誰,喊道,“姓賈的,住口!”
賈夫子依舊那副打扮,竹篋草鞋,手中卻多了一個酒葫蘆,蕭金衍認得,這個葫蘆的主人,曾是李家酒肆的李隱陽,也就是金刀李秋衣。他踱著書生步,慢悠悠道,“我是來作和事佬的。”
“等我殺了這兩個家伙,再聽你講道理。”
賈夫子笑道,“我現在已經不講道理了。而且,這兩個小友,都算是我朋友,有我在,你覺得你能殺得了他們嘛?”
“朋友?”
“不錯,尤其是這個小和尚,是老夫的棋友,我倆曾在洛陽白馬寺,手談十三天局,三天三夜,各有五勝五負,還有三局沒有下,勝負未分,我又如何能讓你殺了他?”
“十三天局?”楚狂刀不屑道,“就你這個臭棋簍子,還敢稱天局?”
賈夫子雖是儒生,講究修身養性,聽到有人鄙夷他的棋藝,也有些不悅,“至少,我的棋藝要比武功要高明一點點。”
楚狂刀有些不耐煩,怒道,“少呱噪,信不信我將你一并殺了?”
賈夫子搖頭微笑,“第一,你武功比我高不假,但若要殺我,恐怕也是慘勝,那么接下來你與李秋衣的那一戰,還有幾分勝算?第二,就算你勝了李秋衣,如今你在大明境內,整個中原武林恐怕也不會讓你活著回去。第三,剛才發生的事,我已經看到了。所以,為了你好,你還是悄無聲息的回到西楚吧。”
楚狂刀冷哼,“你要我做縮頭烏龜?”他指了指臉上傷疤,“二十年前,李秋衣那一刀的賬,難道就這么算了?”
“做烏龜其實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會長壽。”賈夫子聲音很慢,仿佛說得每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我奉勸你一句,回西楚,對你,對楚國,對大明,都是好事,你不會不知,你倆這一戰,會有什么后果。”
楚狂刀哈哈一笑,“老夫做事要是考慮后果,就不會叫楚日天了!”
如今賈夫子前來,要殺蕭金衍和寶路恐怕難以成行,他打定主意,既然如此,那就跟李秋衣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勝了,揚眉吐氣。
敗了,人死鳥朝天。
什么書劍山,什么天下命運,管我鳥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哪怕死后,洪水滔天!
老夫姓楚,大號日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