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夜下山,半個時辰后,回到了蘇州城。蕭金衍怕寶路又搞出揚州撞墻那一出,找到了一處僻靜地方,與賈夫子施展輕功躍上城墻,用寶路的繩子將他拉了過去。
整個蘇州城,依水而筑,因水而秀,緣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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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城內高低相間的民宅,靠著城內三橫、三直六條河修建,曲曲折折,街道之間,以橋相連。大約整個大明王朝,數蘇州橋最多,河為脈絡,橋為骨骼,將整個蘇州城串聯起來。
白日里,小橋流水,青瓦人家,撐船的船夫,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然而此刻,整個城內如同睡著一般。
蕭金衍、賈夫子走在前面,寶路拖著禪杖跟著。禪杖在地上劃出滋滋的聲音,顯得這個夜,更加寧靜。
蕭金衍目光沿著長街兩側鋪子一一看去,他在這里生活了五年,對每一家店都很熟悉,如今都關上了門,只有幾家亮著忽明忽暗的燈火。
遠處傳來犬吠聲。
三人來到帶城橋。
據說當年便是在這座橋下,被裝入麻袋,沉入河底,所有又叫“袋沉橋”。
蕭金衍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辰,不應該沒有人。”
賈夫子道:“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賈夫子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會游泳嘛?”
“狗刨算嘛?”
嗖!
一支冷箭,帶著凌厲的呼嘯聲,向蕭金衍咽喉射了過來。
賈夫子早有防備,腳步微動,搶在射中蕭金衍之前,將箭抓住,反手一擲,聽得遠處一聲慘叫,有一名黑衣人從橋對岸的房頂上跌落下來。
緊接著,一聲輕喝,“動手!”
剎那間,數十支箭矢,從河兩岸的房頂之上,射向橋上三人。
三人在帶城橋正中,無可躲閃之地,成了三個活靶子。
賈夫子面色沉穩,將背在身后的書簍持在手中,左右揮動,叮叮聲不絕于耳。寶路也發覺危險,揮動禪杖,去抵擋飛來的箭矢。蕭金衍就倒霉了,他身上的劍早已當了換酒,手中沒有兵刃,只得閃轉騰挪躲避,好在他耳靈目明,并未中箭,饒是如此,有幾支箭擦著他臉頰飛過,情況十分危險。
一波箭雨之后,賈夫子書簍上插了十幾支箭。
他將內力灌入書簍,一聲怒喝,箭支受內力激發,紛紛彈射而出,房頂上眾人正在搭弓,準備第二輪攻擊,還未等裝箭,有七八人中箭,從房頂跌落。
賈夫子道,“沖過去!”
又是一聲輕嘯,那些黑衣人從屋頂躍下,拔了兵刃,將帶城橋兩頭堵死。蕭金衍見黑衣人蒙面,其中不乏有大知玄境的武者。蘇州城內的幫派眾多,但多是二三流門派,不可能有這么多武林高手。
如果有,那只有一笑堂。
賈夫子神色凝重,對蕭金衍道,“這些人交給你了。”
“三人中以你武功最高,這樣不厚道了……”還未等說完,蕭金衍也發覺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