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不悅道,“咱們兄弟這一票,也是九死一生做出來的,這三天還魂酒,是決計不能省的,兄弟們說對不對?”
眾人轟然應是,那老六見別人都如此說,也不搭話,低聲悶頭吃菜。范無常見他們盡是挑便宜的點,湊過去時候,假裝不小心碰了他們錢袋一下,嘩啦一聲,錢袋掉地上,撒了幾百個銅板。
幾個人連拿出兵刃,“你想搶錢嘛?”
范無常沒好氣道,“你們那些寶貝,還是自己留著吧。今兒土豆絲特價,我再送你們一盤!”
對于這些窮貨,他也沒有趕走,開門做生意,哪里有趕客人走的道理。再說,今日頭一日,還想趁機拉一些人氣。
到了中午,越來越多的江湖人涌入了逍遙客棧,這可忙壞了蕭金衍,又是端茶、又是送水,他忙不過來,把李傾城、趙攔江、小紅魚等人都拉進來幫忙,李傾城心思反正蕭金衍打不過孫無蹤,也不忍心拒絕,只是自恃身份,拎著一個茶壺,站在遠處出工不出力。
這時,有兩青年劍客推門而入,一開口就道,“格老子的,好酒好肉伺候著,若將小爺伺候的巴適得辦,小爺銀子大把大把的賞!”
范無常一瞧這兩人,劍眉星目,神采飛揚,一看衣裳打扮,就知道不是尋常人,略一打聽,才知是青城派吳光祖的弟子,師兄叫姓吳名所畏,另師弟姓艾名誰誰,連忙讓進里面。
酒菜上齊,師弟艾誰誰道,“師兄,我聽說最近江湖上各大高手都紛紛涌入蘇州城,可咱倆一路打過來,也沒有見到個像樣的對手。咱們久居青城,極少入世,難道江湖上真得沒有個能打得了嘛?”
吳所畏佯作不悅道,“師弟,話不能這么說。”他端起一杯酒,放在唇邊抿了一口,緩緩道,“臨下山之前,師父說了多少遍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
“低調!低調懂不懂?那些跟咱們切磋的人,一聽咱們師父名號,瞧在師父面子上,說兩句久仰久仰,未必沒有真本事。當然,咱們師父雄踞川中武林多年,號稱蜀中第一劍,就算極少下山,隨便跺跺腳,江湖上也得亂顫。”
一人道:“那你師父得多重啊,得三百斤吧?”
接話之人,是一個少年。
少年看上去十四五歲年紀,錦衣華服一副活脫紈绔公子哥模樣,旁邊老者五十多歲,雙目惺忪,似乎睡不醒一般。
吳所畏見有人辱及師門,拍桌而起,“小子,你什么意思?”
少年沒等開口,額頭便挨了一個暴栗,老者有些不高興道,“小少爺,飯要多吃,話要少說。江湖中自然有江湖中的道理,你若在搭下茬,老夫免不得要帶你回去了。”
少年不滿道,“我看不慣他們那嘴臉罷了。”不過,也老實了許多,坐下來乖乖吃飯。
老者沖青城派二人拱了拱手,“童言無忌,兩位少俠莫要見怪!”
正所謂伸手難打笑臉人,人家和顏悅色,他倆雖不喜,卻也沒有追究。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金色大麾袍,身材高挑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后面有三個隨從,個個都是緞面兒的勁裝。
青年模樣倒是俊美,只是一雙眼睛瞇成一條縫,讓人覺得有些別扭。
青年張口就道:“我路過客棧,聽到一股臭屁從店內傳來,還雄踞川中,蜀中第一劍,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青城二狗!”
青城二人道,“你是唐七?”
青年哈哈一笑,手中折扇打開,“不錯,本人正是蜀中唐門七少爺,姓唐名傲。”
蜀中唐門,暗器用毒,天下無雙。
唐家七少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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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在江湖上也有一個喝號,叫傲公子,此人生性張揚,個性狂妄,目中無人,卻也算是正派人士。本人也得了唐家門主唐天陽真傳,一手暗器使得神出鬼沒,尤其是一手散花天女,令江湖宵小聞風喪膽。
眾人一聽來者是唐傲,紛向后遠處退去。
吳所畏道,“唐七,咱們青城與唐門井水不犯河水,你這等羞辱本門,究竟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