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鼾聲如雷。
……
次日一早,天色未亮,李金瓶便早早起床,將三人喊醒,“起床,練刀!”
說罷,將三把用船板做的木刀遞給三人。
李金瓶眼中有血絲,顯然是昨夜一夜未睡。見三人不接,不悅道:“還愣著干嘛?我尋思著,如今你們是我徒弟,跟我學藝,不能沒有趁手兵刃不是,這三把木刀雖然簡陋了些,但練刀足夠了。”
趙攔江道:“師父,我有刀。”
李金瓶用刀柄敲了他腦袋一下,“你的刀是你的,師父送的是師父的。”
“不一樣嘛?”
李金瓶道,“不一樣。你們放心,做師父的不能虧待你們,聽說御劍山莊那邊兵器很多,等這筆買賣做成后拿到錢,我就去給你們三人每人買一把真刀,不會虧待了你們。”說罷,她盤算了下,“又送胭脂、又送刀,不行,我爺爺就給我十兩銀子,我可要好好算計一下了。”
三人站好,李掌門開始第一天授課。
“蕭大,你這姿勢不對,練刀呢,講究腰馬合一,你的這腰有點問題啊,得好好補補了。”
“李三,刀要虛握,你攥這么緊,揮刀之時,無法做到刀意合一,對,放松一點。”
李金瓶武功不高,又不識字,講起刀道來,卻也頭頭是道。她把趙攔江叫出來,“趙四,你練過刀,給為師擺個架子瞧瞧。”
趙攔江雙腳站立,單手持刀,橫于胸前,手捏刀訣,擺出一個架勢,這一招可守可攻,正是橫斷刀法的起手式。
“不行!”
趙攔江愕然,“不行?”
李金瓶道,“不錯!當年傳我刀法的前輩,說修刀者要心無旁騖,以攻為守,切不可畏首畏尾。”
李金瓶此話一出,趙攔江心中一驚,當日在蘇州城,李秋衣、楚日天也說過類似的言論,修刀之道,一往直前,刀在心在,勇者無畏。李金瓶刀法不高,但這番言論卻是對刀道極為上乘的見解。
“師父,當年傳你劍法的前輩,叫什么名字?”
李金瓶撓撓頭,“時間太久,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姓徐,對了,就是姓徐,叫徐開山。”
趙攔江望向蕭、趙二人,二人搖頭,表示并未聽過江湖中有這么一號人物,估計是哪個小門小派的無名之輩吧。
三人在甲板上揮汗如雨,練了個把時辰刀。李金瓶看似好說話,但在指點功夫上,毫無手軟,三人稍做錯了什么,不合她心意的,就拳腳相加、破口大罵,罵的累了,就喊李傾城過來揉肩捶背,理由很簡單,師父最偏心你,多傳一招刀法給你。
可憐的李公子,在家中說一不二,出入前三后四、吆五喝六的主兒,竟給長江碼頭上一個名不見經傳、姿色平平的女子捶背,要是傳到江湖之中,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可李公子心甘情愿啊。
從李驚鴻失蹤之后,他心情從未像現在這樣放松過。
看時間差不多,李金瓶道,“今日就到此為止。”回到船艙,李大準對孫女道,“丫頭,那三個小伙子心性不錯,你就別折騰他們了,還什么無名派,你當時小孩過家家嘛?”
李金瓶說,“就因為心性不錯,我才傳他們功夫嘛。”
李大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這武功,人家未必瞧在眼中。丫頭,爺爺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一輩子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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