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城道:“這不公平。”
“怎么說?”
“你都說犬子、犬子了,說白了不過是一條狗,你也不過是一條老狗而已,用一條狗命換兩只胳膊,這公平嘛?”
孫千古絲毫沒有動怒,若是尋常有人罵他是狗,他早已火冒三丈,如今他武功境界大成,再看兩人逞口舌之爭,只是覺得小人物的悲哀而已。
李傾城又道:“小的打不過,就換老的,你們御劍山莊這么不要臉嘛,你就不怕金陵李家來找你們麻煩?”
孫千古心中冷笑,這次鑄劍大會我邀請各大門派前來,正是我御劍山莊揚名立萬之際,金陵李家,還四大世家之首,老夫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如今你們送上門來,我又豈能錯過。
他對鑄劍少年道,“把少爺請出來,今日讓我兒出這口惡氣。”
少年來到隔壁雅間,忽然“啊”的一聲驚呼。不多時,他攙著孫少名走了進來。
孫少名五花大綁,口中塞了一只臭襪子,額頭上被人畫了一只烏龜,上面還寫著兩個字:“叛徒”。孫千古見這兩個字,頓時色變,他問馮奎,“是誰干得?”
馮奎搖搖頭,“我去房間時,少爺就是這副模樣了。”
孫千古凌空一揮手,孫少名身上繩索寸斷,將口中襪子取出,一陣干嘔起來。孫千古來到他身前,雙手扶住他肩膀,盯著他眼睛問,“你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爹聽。”
孫少名哭喪著臉,道:“孩兒剛在隔壁聽父親教訓這兩個惡賊,忽然身后一痛,被人封住穴道,然后就是這樣子了,那人是誰,我也沒看清楚。”
孫千古問,“他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他在我額頭上寫了字。對了,那人身上很臭!”
孫千古十分緊張,若對方寫“烏龜”、“王八蛋”之類,他也只以為是惡作劇而已,但“叛徒”兩個字,卻讓他心中震驚不已,知道這件事的,天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王半仙。但如今王半仙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里有空管御劍山莊的閑事?
很顯然,自己的所作所為,已被對方瞧在眼中,可以如今通象境,對天下武者氣機感應靈敏,能夠潛到自己十丈之內而不被發覺的,要么是境界修為比自己高,要么是尋常凡人。修為比自己高的不是沒有,但誰也不會無聊到去搞這種惡作劇。
蕭金衍、李傾城一直在調動真元抗衡孫千古,忽然覺得身上一輕,孫千古收了內力。
“你們走吧,不要讓我在萬州城再見到你們。”
孫少名道,“爹,這兩人羞辱孩兒,不能這么輕易讓他們離開!”
“啪!”
孫千古一巴掌打了過去,“這個家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他站起身,帶著孫少名離開,馮奎緊隨其后,不多久,一行人來到了萬州碼頭。
百刀門主齊百刀、管事齊百虎正在率領眾人卸那萬斤精鐵,當最后一車裝滿發走后,見到孫千古父子率人來到這里,連上前道,“什么風兒把孫莊主吹來了,真是貴客!”
孫千古心中有氣,他不敢明目張膽動蕭金衍、李傾城,但百刀門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帶著火氣來到碼頭,沉聲道,“御劍山莊委托百刀門采了萬斤精鐵,孫某不放心,特意來看看。”
齊百虎滿臉堆笑道,“莊主,這些精鐵都是我在江南親自挑選,特意為這次鑄劍大會準備的。”
孫千古冷笑,“我與齊門主說話,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齊百虎雖是百刀門管事,與齊百刀情同手足,見他辱及齊百虎,忍不住要動怒,齊百虎拉了拉他衣袖,他猛然一驚,差點忘了玄鐵之事。他擺擺手,“管事,你退下。”
孫千古問:“齊門主,這些年我御劍山莊待你們如何?”
齊百刀笑道:“承蒙孫莊主照顧,生意一直做地順風順水,我們一家老小都承你的情分哩。所以這次鑄劍大會,我讓百虎親自去江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