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一根針,刺入孫千古的心口。
孫千古如發狂一般,狂笑不止,震得四周落葉紛紛,棲息在樹上的山鳥也受到驚嚇,紛紛飛離。
“就算背信棄義,那又如何,如今我武功已大圓滿,就算王守道親來,我也毫不懼他,更何況,他也自身難保。哼哼,不止是他,你也自身難保了。用不了多久,那座山上的劍修就來取你性命。”
洞中道士淡淡道,“貧道在這里恭候大駕。”
這時,忽然聽到山下一陣鑼鼓聲,半山腰中,火光沖天,有人喊道:“走水了!”
蕭金衍向下看去,有人在御劍山莊縱火。
孫千古見狀,眼神中抹過一絲凌厲之色,恨然道,“大膽。”說罷,將孫少名拎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施展輕功,下山而去。等二人走遠,蕭金衍三人這才從石頭后出來。
李傾城道,“這懸崖之上如此空曠,方才那聲音從哪里出來的?”
趙攔江道,“多半是在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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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之下暗藏機關吧。”
這時,那個聲音在蕭金衍耳旁響起,“你就是王半仙口中說的那個后生?”
蕭金衍聞言一驚,這句話,似從虛無之中傳來,他四下觀望,并未找到人。蕭金衍問李傾城、趙攔江,“你們聽到什么了嘛?”兩人搖頭。那聲音又道,“我以道門秘術傳音,你的朋友是聽不到的。”
蕭金衍正要開口,那人連出聲阻止,“后日午時,你在到此處,我有要事要叮囑你。記住,自己前來。”說罷,那聲音就遁去了。
蕭金衍愣在原地,聽聲音那人就在不遠處,可卻看不到那人,俯身往下懸崖,一片峭壁,更無藏身之處。
趁山莊起火,亂作一團,三人準備渾水摸魚下山。
這時,見到御劍山莊傳來打斗聲,若干山莊高手,困住了四名身穿夜行衣之人。
孫千古聲音傳來,“光明神教能參加御劍山莊的賞劍大會,孫某倒履相迎,歡迎得緊,但若趁夜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可別怪孫某不講情面了。我若不小心失手傷了幾位,就算東方教主親來,也不會說孫某半點不是。”他雖如此說,心中對光明神教還是存有一絲忌憚的。
三人不敢久留,趁亂下了山。
回到謫仙居,蕭金衍要了一壺酒,在房間子自酌自飲,今夜之事有些蹊蹺,光明神教為何要夜闖御劍山莊,難道真如東方暖暖所說,是為了那塊赤精玄鐵來治她的寒毒?東方暖暖三番兩次騙他,他早已不再相信她說得任何話了,若是如此,恐怕他們也不知道,那塊玄鐵早已被孫千古練成廢鐵,恐怕空手而歸了。
山莊后山的那個道士,究竟是何方神圣?王半仙讓他殺此人,毀掉山河氣運圖,可今所經歷之事,地牢那人武功恐遠在自己之上,就是孫千古見到他也是畢恭畢敬,自己又如何能殺得了他?更奇怪的是,地牢那人還約他賞劍大會之日,前往后山,這又有什么安排?
一時間,蕭金衍陷入困惑之中,好在他也不是鉆牛角尖之人,想不通,那就懶得去想,一壺酒下肚,蕭金衍呼呼大睡。
翌日一早,李金瓶要去御劍山莊討要那百兩銀子尾款。
李傾城不放心,要陪她一起去,李金瓶不滿道,“你又不是我們船家之人,一個外人去跟著摻和什么?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來管。”說罷,自己去了山莊,要找山莊的管事。
昨夜一場大火,好在及時撲滅,但損失也不小。明日便是賞劍大會,孫千古下令必須要在大會之前,將會場重新安排妥當。孫管事正在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見到李金瓶時,也沒個好臉色看。
李金瓶說明了來意,孫管事捋著山羊須,道,“這位,李姑娘是吧,事情我差不多已經清楚了,不過,你們是給百刀門運的貨,冤有頭、債有主,百刀門欠你們錢,你們找百刀門要去,跟我們這里算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