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歲整個人向后退了三四丈,才止住身形,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
通象境對大知玄境,這種境界上的差距,是對真氣、對空間的運用的差距,不是靠招式精妙所能彌補的。
吱吱聲起。
風千歲低頭看手中金鈸,竟然裂開了一道道細紋,他微一運力,兩個金鈸節節碎裂。
三人向后退出幾步。
蕭金衍道:“承讓了!記得結賬!”
郎大嘴道:“風旗主,你的金鈸碎了,這下你金鑼王的名號,恐怕要改一改了,不如叫金渣王,如何,哈哈!”
郎大嘴雖也是陰陽二旗主之一,但在天師道地位遠不如風千歲,素來不怎么服他,而且他嘴極為刻薄,此刻見風千歲兵刃被毀,竟忍不住出言嘲諷起來。
風千歲臉色極為難堪,可雙方有言在先,雙方只是比試,又不是生死相斗,若再動手,未免吃相太難看,他沉著臉,道:“三位果然好身手,今日一戰,風某輸了。他日再見,必當再次討教。”
說罷,青著臉回到酒樓。
蕭金衍抬頭,唐傲朝三人拱拱手,搖了搖頭。再找唐不敬,不見了蹤影,原來就在金鈸碎裂之時,他怕蕭金衍找他麻煩,早已溜之大吉了。
三人離開酒樓后,由于財力捉襟見肘,蕭金衍忍痛取出一柄小劍,兌了些銀兩,找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蕭金衍當日以弦力御這十柄小劍,殺死孫無蹤,本想以此為媒,修行那隱劍之術,若這樣下去,恐怕不等到隱陽城,這些金子都花光了,得趕緊想辦法賺點銀子,才是正途。
蕭金衍召集二人商討經濟之事,三人一致認為,坐吃山空是不行的,要開源節流,節流大家都沒問題,但在賺錢之事上,三人有了分歧。
李傾城說,“我只會花錢,賺錢的事,我不擅長。”
趙攔江說,“我只會殺人,賺錢的事,我不擅長。”
兩人一致認為,作為團隊領袖,有責任、有義務賺到錢,解決燃眉之急。
蕭金衍想出兩個辦法。要么打把式賣藝,賺力氣錢;要么做保鏢的達官,賺辛苦錢。
趙攔江說,“依我說,不如找個地主老財,或找個貪官,找他們借點錢。”
“你哪里是借,這分明是搶,我們習武之人,錢要來得正,花起來才安心,否則咱們跟龍虎寨那些綠林強盜,有什么分別?”
“反正都是民脂民膏,我們搶個千兒八百兩,自己留下一成,剩下地分給窮人,這也算財富再分配了。”
蕭金衍道,“俗話說,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這種錢來路不明,不要考慮了。”
趙攔江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只能花你的黃金小劍了。
蕭金衍不由感慨,“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啊!”
這時,聽門外伙計道:“蕭大俠,外面有人找你。”
蕭金衍出門,看到三個腰間別著兵刃,混混模樣的年輕人蹲在門口,那幾人看到蕭金衍,道:“你就是蕭金衍?”
“正是!”
“你害的我們飯碗丟了,兄弟幾個來跟你討個說法。”
蕭金衍納悶道,“你們飯碗丟了,跟我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今日你是不是跟北周的一個什么叫金鑼還是雙匯的比武來著,你們把他打贏了?”
“對啊。”
“這就對了,我們三個本來是春風夜雨樓的高級劍客,每月在春風夜雨樓領好幾兩銀子,今日你把那人勝了,害得大小姐回去就把我們轟出去了,說我們都是飯桶,哥幾個不服氣,想跟你比試一下,我們是不是飯桶。”
蕭金衍覺得好笑,擺了擺手,“不用比了,我甘拜下風,你們才是真正的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