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意昂著頭,“別得意太早,今天就打得你哭著喊娘。”
周大同看到蕭金衍三人,冷笑一聲,對裴如意道:“聽說你們今年找了三個幫手,就是這三個家伙?哈哈,連球桿都拿不對,還想贏我們?喂,你們三個,一會兒輸了可別哭哈!”說罷,揚長而去。
趙攔江撿起一塊石子,以食指彈出去,擊在周大同馬屁股上,那馬吃痛,猛然抬起前蹄,周大同正雙手舉高沖觀眾示意,一個猝不及防,從馬上跌了下來。
眾人一片哄笑,周大同臉色通紅,回到隊伍之中。
將至午時,裁判上場宣布比賽規則。
比賽分為四節,每節為一炷香時間,在規定時間之內,進球多的一方獲勝。
忽然傳來一陣急促鼓點聲,人群中傳來一陣喝彩聲,眾人注視之下,知府周如海,身穿藍色勁裝,騎著一匹駿馬,來到場地之上。
貴賓席上,眾人也議論紛紛,一縣令道:“以前知府大人只是開球嘉賓,今年竟然親自上場,這等與民同樂,實乃我輩楷模啊。”
另一人道:“早就聽聞周大人是馬球高手,裴先生,今年恐怕你們春風夜雨樓恐怕又要輸了。”
年過五旬的美髯公裴春秋微微一笑,“重在參與,只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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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玩盡興了,我們夜雨樓輸贏倒也無關緊要。”
“就怕令千金不是這么想啊。”
“不過是小孩子家心氣而已,只要知府大人玩開心,裴家出些銀資而已,無傷大雅。”
話雖如此說,裴春秋心中卻頗為苦澀,這幾年來,這位知府大人對春風夜雨樓“關照有加”,且不說地下見不得人的生意,就連明面上的生意,三日兩頭就派官兵前來巡查,弄得夜雨樓十分被動。
他自然知道周如海是看中了裴家祠堂里的物件兒,可是這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據說是當年在白鶴梁駕鶴成仙的爾朱通微留下來的仙家遺物,又怎可能輕易授予他人?
當年,裴家先祖是涪州漁家,以打魚為生,曾在長江之中救下了爾朱真人,后來成為摯友,爾朱真人飛升之后,將隨身佩戴的玉璧留給了裴家祖先,三百年前,這塊玉璧失竊,直到五年前,一名云游四方的道人,將這塊玉璧歸還裴家,跟他說明了這塊玉璧的來歷。正是受仙家寶物的福蔭,春風夜雨樓這幾年順風順水。
鼓聲忽止。
周如海手持馬球桿,站在場中央,講了一通廢話。大意是,涪州今年風調雨順,糧食大豐收、洪水被趕跑,治安見好,海晏河清等等,最后借這個馬球比賽,普城同慶,雙方要發揮競技精神,賽出精神、賽出風格、賽出友誼,同時提醒大家,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當然,最后也忘不了祝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雙方策馬來到場中央落位站好,眾人見到夜雨樓這邊馬隊之中,竟還有一頭驢,忍不住轟然大笑。
蕭金衍不以為意,揮桿向眾人致意,引來一陣噓聲。
雙方隊員碰馬球桿,相互問候。輪到趙攔江與周大同碰桿之時,吧嗒一聲,周大同身上落下了一柄長刀。
“裁判,他身上有未盡兵器!”
周大同卻不以為然,“作為一名刀不離身的刀客,身上帶把刀,應該很正常吧。”
裁判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