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海出身貧寒,祖上八輩都是農家,自然不會有什么家族財產。這種事,周如海也考慮到,但他身為一方父母官,就算漏財,別人也不敢亂說,誰料會遇到蕭金衍這種家伙。
周如海有些頭疼。
他也知道,蕭金衍是李院長的師弟,師門背景深厚,自己招惹不起,但今日本是志在必得之事,又豈能因這小子的出現而破壞,想到此,他冷冷道,“怎么來的,好像輪不到你來操心吧?”
蕭金衍道,“周大人此言差矣,大人身為朝廷命官,理應愛民如子,不能濫用職權,進行權力尋租,要將權力關進籠子里……”
周如海厲聲喝道,“夠了!蕭金衍,我是看在李院長的份上,才對你一再容忍,你若在這里繼續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關進籠子里?”
蕭金衍嘖嘖道,“要是籠子是純金打造的,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砰!
周如海心中滿是怒火,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來,將常服脫掉,露出一身短襟,道:“周某當官之前,也曾是江湖中人,既然你無理取鬧,那么我們就用江湖上的辦法來解決此事吧。”
蕭金衍等的就是這結果,周如海官府身份,自己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但他既然當眾提出用江湖規矩來解決,那少不得就是一番比斗。
周如海是大知玄境的高手,武功應在蕭金衍之上,但蕭金衍也不是沒有機會。
“那少不得討教一番了。”
兩人站定,正要動手,忽然聽得門外有人哈哈笑道,“這等小事,怎能勞煩知府大人親自動手,在下愿意效勞。”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來兩人,正是御劍山莊孫千古與巴山劍派唐不敬。今日三人逃脫之后,孫千古大發雷霆,讓唐不敬四下找人打聽,后聽說有人見到三人前往春風夜雨樓,連趕了過來,正好遇上這一幕。
蕭金衍三人見狀,心中暗暗叫苦,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
孫千古從眾人身邊穿過,來到周如海身前,拱手道,“御劍山莊孫千古,見過知府大人。”
周如海沒有見過孫千古,但涪陵與萬州相距不遠,他又是半個江湖人,自然也聽過蕭金衍三人大鬧御劍山莊之事,孫千古自報家門,主動請纓,他自然樂得靜觀其變。畢竟他是官場中人,對付蕭金衍有些不方便,但孫千古出手,為子報仇,名正言順,于是也拱拱手,道:“孫先生,令莊發生之事,本官深感遺憾,這三個小子交給你了。”
孫千古冷然道,“我正是為此子而來。”
見到孫千古到來,李傾城、趙攔江已來到蕭金衍身旁,與他并肩站立,今夜免不得又是一番血戰,若應對不慎,恐怕小命都丟在這里。
在場眾人也未料到,一個慶功宴,會有如此多變數,眼見四人之間有場惡戰,紛紛讓了開去。
孫千古之前讓三人多次逃脫,知道他們詭計多端,這次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徑直向前,撼山劍出鞘,一招紫氣東來,向三人攻了過去。
他并沒有以境界碾壓他們,他不但要殺死他們,還要慢慢的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體會孫少名臨死之前的痛苦。
三人連忙格擋,只覺得一道巨大真氣,將他們籠罩其中,竟毫無還手之力。
砰砰砰!
三人被劍氣擊中,退出三四丈遠,全身氣息紊亂,大口的喘氣。
孫千古再攻。
“等等!”蕭金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