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神醫惱道,“能沒事兒嘛?我二大爺讓你們罩著這里,你們剛才怎么不上?”
伙計道,“那大漢兇神惡煞一般,我們怕打不過他,只要委屈你了。”
“派個人跟緊他,我要去找二大爺,讓他替我報仇!”許神醫喊道。
三人才出門,就看到一個蹲在門口的大媽湊上前來,“小伙子,你們是來瞧病的吧?我跟你們說啊,這許家樂醫術不咋地,看病還死貴,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醫館,同樣的病能治,只花一半的錢,而且是先治病后給錢,不如跟我走一趟?”
有了先前的經歷,蕭金衍道,“不會是騙子吧?”
“小伙子,不帶這么侮辱人的,我不過就是一熱心大媽,雖然你們三個模樣還湊合,但我這把年紀,難道還圖你們什么?還不是看你們是外地人,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瞧病,錢花了不說,病還沒治好……”
大媽喋喋不休,說個沒完。
蕭金衍說,“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大媽說還是你有眼光,旋即帶著三人東拐西拐,來到一片胡同之中,鉆了進去,又是鉆來鉆去,弄得三人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了。
趙攔江問,“哪里是南啊?”
大媽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帶我們來,不會是有所圖謀吧?”
大媽不耐煩道,“我們成都人,向來只分前后左右,不分東西南北,大媽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了,也沒有搞清楚哪里是東、哪里是西,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趙攔江道,“真是豈有此理!”
李傾城提醒道,“她說的是真的。”
成都府的建筑,大多都是依山而建,并不如江南或者北方,房子建地都正南正北,道路也多是蜿蜒曲折,并沒有東西南北之分,這一點,那大媽說的倒不是假話。
一炷香后,三人來到一犄角旮旯處的草堂,柴門之上,歪歪斜斜掛著一個招牌,上面寫著,“曹氏獸醫館。”
草堂的院子里簸箕里,曬著不少的草藥,泥墻之上,還掛著幾個黑乎乎的東西,曬的干癟,也不知是什么東西。一名灰衣老頭,正在給一匹馬釘馬掌。
蕭金衍一看是獸醫,腦袋都大了,轉頭要走,趙攔江攔住道,“來都來了,不看看再說?”
蕭金衍說這不是開玩笑嘛?
趙攔江反擊道,“這年頭,給人看病的都不好好瞧病了,找個獸醫,沒準會有奇跡呢?”
大媽推門而入,“曹老漢,給你帶了個病人過來。”
那姓曹的獸醫頭也不抬,“不看,李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個獸醫,不給人看病。”
那李大媽沉著臉道,“姓曹的,別不識好歹,這個不看,那個不看,整天給一群畜生瞧病,能賺幾個錢,你這房子半年沒交租了,你用什么給老娘交錢?”
三人恍然,原來這姓曹的獸醫欠著李大媽的房租,這女人才千方百計忽悠三人來找他瞧病。
“我說過,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曹獸醫道,“很快,我就有一大筆銀子到賬,到時把錢一并還你。”
李大媽道,“你哪一次不是這么說,哪一次又還過?”
“這次不一樣,這次可是唐家的活兒。”
“哪個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