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盧捂著腦袋道,“五年前,有個密宗的喇嘛來劍門,看上了我堂妹,說天賦異稟,要收她為徒,傳授她正宗歡喜禪法,我大伯不同意,結果第二天,于家堡家中的豬馬牛羊驢盡數死去,那喇嘛說我堂妹年幼,等五年后再來尋她。家里怕對方尋仇,就從雷家弄了一套面具,讓她改頭換面,讓她賺了不好的名聲。幾個月前,又來了幾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提起了五年前之事,我大伯無奈之下,就編出了個鬼王宗索女之事,然后想辦法將堂妹嫁給雷家,然后來一個金蟬脫殼,這樣以來,喇嘛教來尋人,我們大可以將這件事推倒雷家,還有鬼王宗身上。”
白無常又是一巴掌,“你小子不老實,沒一句實話!”
于飛盧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
“那于佳雪如今藏在哪里?”
于飛盧哭喪臉道,“這件事本來天衣無縫,可是半月之前,有人忽然給堡主書房留信,上面果真有鬼王宗岐夫人的骷髏印,這時,堡主才知道無意之中招惹了不該惹的對手,現在正后悔著呢,至于堂妹到底是真躲起來,還是被人擄走,我也不清楚啊。”
黑無常問,“那鬼王宗,果真在定陵山?”
“這個也只是傳聞,定陵山產一種草藥,在市面上十分之前,這幾年藥農去采藥,不是有去無回,就是回來后就瘋了,人家都傳定陵山中有鬼。”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也分辨不出這家伙所說是真是假的,城隍廟中陷入沉默。
一陣風聲吹來,吹得破舊的窗欞紙嘩嘩作響,顯得氣氛無比陰森。
于飛盧道,“兩位大神,該說得、不該說得,我都說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黑無常道,“我看了一下生死簿,好像是閻王記錯了日期了,你放心,今天你死不了。”
于飛盧心生歡喜,“多謝大神,饒我性命。”他站起身,準備要走,又問,“多嘴問一句,生死簿上說我壽命幾何?”
白無常道,“還活十天。”
于飛盧啊的一聲,眼皮一翻,昏死過去。
這黑白無常正是蕭金衍、李傾城所扮,今夜之事發生的太過于蹊蹺,本來以為能從這個于家紈绔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結果卻大失所望,事情真相反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歡喜禪宗是西域密宗分支,如果說是歡喜禪宗看上于佳雪,于家堡來一個禍水東引,將這口鍋推給雷家莊,然后暗中帶走于佳雪,這未嘗不是一個好計策。
但若真如于飛盧所說,鬼王宗也牽扯進來,那麻煩就大了。蕭金衍也好、李傾城也罷,就算在孤陋寡聞,對于當年魔門叱咤風云的魔門八宗也是有所了解。
鬼王宗在人間已消失百年,岐夫人更是已做古人,如今這些神秘門派又現身江湖,必然與金刀之戰后,江湖氣運的變數有關。
西陲戰事吃緊,朝廷形勢見危,西楚皇權更迭,北周萬法宗涉足中原江湖,這些事都趕在了一起,如果用巧合來解釋,未免太過于牽強。
兩人找到趙攔江,將事情經過說了一番,三人想破了頭腦,也沒有商量出個丁卯來。
趙攔江最是直接,道,“管他什么鬼王宗,還是歡喜禪宗,繞來繞去,也分析不出個結果來。看來你倆的腦袋也不夠用啊!”
李傾城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以我的意見,寧可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若于佳雪真是讓鬼王宗劫走,那我們就殺向鬼王宗,把她救出來,若不是,那就大鬧于家堡,把她揪出來。”
“鬼王宗岐夫人,百年前江湖大魔頭之一,你不會沒聽過吧?”
趙攔江道,“活人我都不怕,還怕一個死人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