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又問,“關帝廟那一對師徒,這幾日有什么動靜?”
女子道,“據我們盯梢的鬼差回報,海先生這幾日一直在城內擺攤算卦,他那個徒弟倒是風流性子,天天在青樓鬼混。宗主,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即擒住二人!”
鬼王哈哈笑了起來。
“那個老神棍,武功不行,但算命保命、趨吉避兇的本領,卻是天下無人出其右,別說你去捉他,你就算動這個念頭,他動動手指,就能算到了。”
鄭玉飛道,“屬下怕他們留在城內,壞了宗主大事,不如我想辦法把門引出城外?”
鬼王淡淡道,“不急,留著他們,要破五雷陣,興許還要他們幫忙。”
就在這時,鬼王猛然抬頭,向蕭金衍藏身之處望了過來,蕭金衍只覺得眼神冰冷,心中駭然,哎喲一聲,從槐樹之下跌落下來,他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左右二鬼將正要追出,鬼王擺擺手,“不必了,這些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鄭玉飛臉色大變,被人跟蹤暴露鬼王行蹤,這可是鬼王大忌,連下跪磕頭,“屬下該死!”
鬼王冷笑一聲,“就算該死,也不是現在。這里沒你事了,你即刻返回光明教中,那妖女有什么動靜,立即跟我匯報!”
鄭玉飛遲疑道,“宗主,那賤人最近許多行動,都刻意繞開我,還派了一個一笑堂的叛徒跟蹤我,我擔心她懷疑我了。”
鬼王在院中踱步,似乎在思索什么,過了片刻,才道,“回去后,你跟她表明身份,畢竟是同出一源,想必她也不會為難你!”
鄭玉飛驚道,“宗主,這……”
鬼王厲聲道,“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鬼王宗的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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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鬼使,而是光明神教的右護法,從即刻起,你心中只有光明神,就算將來東方不亮與鬼王宗開戰,遇到我宗之人,也絕不能手軟,明白嘛?”
鄭玉飛嚇得臉無血色。
若之前他潛入光明教,是為了接近東方不亮父女,如今這番話,是鬼王將他徹底逐出了鬼王宗。
身處黑暗,心在光明!
鬼王望著這個一手撫養的養子,語氣也有些柔和了,“去吧,想辦法得到東方教主的信任!”
鄭玉飛從懷中取出骷髏印,恭敬的放在鬼王身前,又匍匐在地,向鬼王磕了三個頭,目光中露出堅定神色,轉身離去。
從此之后,他鄭玉飛,不再是鬼王宗一員,不再得到黑暗神的蔭護,至于將來光明之神是否能容納自己,他毫不在乎,他沒有了信仰,他所在乎的只有一個,活下去。
鬼王目送鄭玉飛離去,這才緩緩轉過身。
左右二將道,“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