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絡天生缺陷,沖帶二經較常人更細,真氣行至此處會凝滯,遇到尋常江湖人,還不打緊,若遇到起鼓相當的對手,這一缺陷會被無限放大,當年李金刀就是看準這一點,一聲暴喝,震斷了他的沖帶二經。”
蕭金衍心領神會。
宇文天祿無法出手,稍后這一戰,自然是由蕭金衍代勞,他看似介紹公孫述過往,實則是提醒他公孫述的弱點,一個有先天殘缺的通象境,并非無一戰之力。
公孫述臉上青筋暴起。
宇文天祿又道,“如今你沖帶二經已重接上,看來這二十年來,武功并沒有落下。”
公孫述吩咐眾人道,“一起上,殺了宇文天祿,必將揚名天下!”
其余七人聞言心動,紛紛抽出了兵刃。
宇文天祿往向其余人,冷冷道,“你們與公孫述打交道也不是一兩日了,你們果真覺得,殺了老夫,這份功勞會有你們的?”
七人聞言,面露遲疑之色,公孫述向來陰毒,他們早已有怨氣,只是眾人之中,以他武功最高,所以這些年來也相安無事。
宇文天祿對另一人道,“你武功知玄上境,雖然不如公孫述,卻也相差不遠,我這里有套口訣,只要你學會了,要贏他,易如反掌。”
“當真?”
公孫述喝道:“休要聽他胡言,蠱惑人心!”
宇文天祿微微一指蕭金衍,道,“你們武功都遠高于他,若不相信,我將口訣傳授于他,讓他二人單打獨斗,看是否能贏,如何?”
“我倒要看看,是否當真果如你所言。”說罷,那人策馬,向旁邊讓開,其余人也都讓出一片空地。
宇文天祿三言兩語,便將眾人圍攻之勢,化作了一場與公孫述的單打獨斗,這份對時機的把握、對局勢的觀察、對人心的揣摩,讓蕭金衍好生嘆服。
公孫述道,“莫要忘了,我們是在替李城主辦事。”
宇文天祿冷哼一聲,“老夫就算身受重傷,若要拼命殺你,你也絕無生還的機會。公孫述,當年你輸給李金刀,沖帶二經雖恢復,但心境卻受損,若連一個后輩的挑戰都不敢應戰,恐怕今生武道無法更進一步!”
這句話戳中公孫述心頭。
當年李秋衣一聲暴喝,嚇得他魂飛魄散,幾乎以為要命喪當場。后來經過二十年修行,武功境界雖恢復如初,但當年的懼意,在心頭依舊難以驅散。
若是連一個后生小輩,都應付不來的話,那余生武道,恐怕難以突破。
想到此,他翻身下馬,將長槍一舉,道,“好,我應戰。”
宇文天祿對蕭金衍道,“你附耳過來,我傳你破敵之道!”說罷在蕭金衍耳語一番,又大聲問,“聽明白了嘛?”
蕭金衍心說你啥也沒說啊,聽明白什么?但此刻,卻也沒法指出,否則豈不是拆臺?于是道,“明白了。”
公孫述見他武功才過聞境,冷冷道,“口訣?我倒試試,你學得到底什么口訣。”
蕭金衍道,“想聽嘛?”
“說吧。”
“滾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