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巴、赫連良弼,還有李純鐵動手了。
宇文天祿神色肅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喀巴活佛身形暴漲,如一尊不動明王,怒目圓睜,似乎要消滅人間一切孽障,除卻萬物之中的塵垢,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拍向宇文天祿。
宇文天祿膝蓋微曲,單掌斜舉,迎了上去。
轟隆一聲。
不動明王法身,在半空之中一滯。
蕭金衍覺得四周一陣熾熱。
雨水如澆落在滾熱的鐵板之上,水汽彌漫,發出呲呲的響聲。
他們都預料到宇文天祿還有反擊之力,但卻沒有料到,就算受傷之人,他的反擊依舊強悍,強悍到我讓喀巴開始懷疑人生。
“阿彌……他媽的你們兩個再不動手,老子也不打了。”
話雖如此說,他還留有余力,畢竟三人之間各懷鬼胎,他沒有必要拼盡全力,讓另外兩人坐收漁利,既然說是聯手對付他,那就都要拿出看家本領來。
赫連良弼皺了皺,將手中的千機扇搖了幾下。
遠處轟鳴聲起。
蕭金衍順聲看去,十里之外山中,一道颶風從天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急速而來,颶風所到之處,將一切阻攔之物卷入其中。
這邊是三境之下的道。
真的高手,在釋放境界之時,可以引發天地異象,甚至可以呼風喚雨。
李純鐵望著他,笑道,“不愧是北周第一高手。”
颶風驟至,將四人籠罩其中。
宇文天祿長嘯一聲,十數枚吸星石驟然釋放出一道道強光,竟以相反的方向轉動,越來越大,將那一道颶風抵御在周身之外。
汗珠,順著他額頭流了下來。
對付一個喀巴,尚有余力,加上一個赫連良弼,他已力有不逮。
若是李純鐵出手,恐怕兇多吉少。
李純鐵道,“宇文兄,這些年來,你雖然隱匿的很好,但我還是從你身上發現了一些端倪,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若還有所藏私的話,恐怕今日就要喪命于此了。”
李純鐵這番話另有所指。
這還不是最強的宇文天祿,當年攻打書劍山,劍修、守劍人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他與丹青生、王半仙殺了兩名劍修,但遇到了守劍人,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若宇文天祿只有這點道行,是不配做守劍人的。
他在等宇文天祿的底牌。
書劍山的武功,無跡可尋,但修行法門,卻與人間修行法門大相徑庭。
宇文天祿以一敵二,已經落了下風,聽得李純鐵這番言語,他咳嗽一聲,道,“李兄,你可還記得天統元年的那一場刺殺?“
李純鐵聞言一愣,“當時,我在關東,并未能趕至,若非是你,陛下恐已遭罹難。”
二十年前,永王登基稱,改年號天統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