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凡人道,“不過,既然獻技,少不得找人同來,聽說古邦族中有位中原蕭姓客人,武功高強,將霍樂族人殺得片甲不留,在下技癢,想要討教一番!”
眾人都向蕭金衍這邊看了過來。
這一出也出乎他意料,蕭金衍來西京,是為了尋人而來,并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招惹是非,于是道,“在下所學不過是雕蟲小技,難等大雅之堂,甘拜下風。”
眾人目露鄙夷之色,“都說中原武功博大精深,誰料連應戰都不敢,莫非是怕了不成?”
一人陰陽怪氣道,“也不怪他,呂將軍是我們上京城第一猛士,又曾得過楚狂刀親自指點,中原人不敢應戰,也不奇怪。”
“看著長得人模狗樣,誰料卻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寶璣王上下打量蕭金衍,此人氣宇軒昂,面對眾人譏諷,沉著冷靜,不像是普通之人,于是道,“這位朋友,不如與我干兒一戰,我也添個彩頭,若是贏了,我將這匹寶馬送與你!”
這是他今夜第二次說這話了,蕭金衍心說得了吧,剛才那個摔跤的現在估計都已經埋土里了,不過寶璣王問話,他也絲毫未露怯意,道,“實不相瞞,在下所學,都是殺人技,這種比試,并不擅長。”
此話一出,其余人不干了。
“這小子說話也太狂了,我都忍不住想下場,教訓他一番了!”
呂凡人微微一笑,將刀提在手中,“若蕭兄愿與某人死戰,在下愿意具保,若不幸死在蕭兄手下,絕無怨言。不過,若是某人贏了,免不得用閣下頭顱來泡酒。”
蕭金衍正在盤算,要不要打上一場。呂凡人武功雖高,但也不過是趙無極級數,若在中原武林,也能算是一方豪杰,但與當日在隱陽城外殺的那名通象境相比,還是略遜一籌,若真刀實槍,他有把握贏下。不過,他來尋宇文霜,不想過于暴露實力,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思索間,忽然李沙漠往前一步,道,“蕭兄弟是我們古邦族尊貴的客人,我愿意代他與呂兄一戰,正巧,呂兄的狂浪刀法名動京城,在下向往已久,想要討教一二。”
寶璣王久在京城之中,早就聽聞李沙漠此人精明能干,智勇雙全,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游走于城內貴族之間,護全古邦族人周全,否則以古邦羸弱的實力,早已被草原上其他部落給吞并了。如今,古邦族長女人嫁給王府,此人必也將為己所用,恰好趁機了解一下他的實力,于是道,“本王準了。”
呂凡人雙腳開立,緩緩抽出長刀,這把刀比尋常刀要長了一尺多,通體烏黑,也只有呂凡人這等身材,才能使用。李沙漠兵刃則是一柄軟劍,方才入府之時,交給門衛,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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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已有人取了過來,交在了他手中。
當啷。
軟劍出鞘,李沙漠手腕微抖,抖出幾個劍花,蕭金衍心中奇怪,怎得這一劍招十分熟悉?
“請!”
“請!”
呂凡人眼神之中燃起了火焰,面容卻冷酷無比,整個人看起來,就如一頭猛虎,攝人心魄,他將內力灌注狂浪刀上,整個刀身滋滋作響,似乎要燃燒一般。
狂風忽至!
呂凡人暴喝一聲,整個人向前踏出幾步,一刀向李沙漠劈了過來,帶起的風,竟吹滅了大廳內的幾把蠟燭。
李沙漠使得是軟劍,走輕靈一路,以巧取勝,見呂凡人劈來,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貼著呂凡人長刀而過,即將穿過之際,軟劍如毒蛇一般,忽然拐了個彎,彈向呂凡人胸口。
呂凡人一刀落空,頓時落入下風,如此一來,李沙漠一套劍法施展開來,如流水一般綿延不絕,竟將呂凡人逼得連連后退。
這套劍法,蕭金衍再熟悉不過。
與李傾城的劍法如出一轍!招式雖有不同,但無論出劍的角度、對劍道的理念、劍氣的控制,都似金陵李家一脈。
場內叮當聲不覺,劍招、刀招眼花繚亂,呂凡人經過一番適應,也調整過來,他刀法霸道,狂浪刀如海浪一般,一刀接連一刀,又仗著刀身長,竟逐漸扭轉局勢。
場內眾人看的眼花繚亂,喝彩聲不斷。
唯獨蕭金衍看出,李沙漠招式靈巧,但內力卻很是一般,方才有一劍,若是李傾城在,恐怕早已削去呂凡人半顆頭顱。
兩人又斗了十幾招,不分勝負,不過,越往下,李沙漠應對越吃力,起初還硬碰幾下,隨著時間漸長,他已不敢硬接招式,而是通過貼劍閃、滑劍卸力,躲避呂凡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