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之泉怒道,“放肆。呂凡人,三更半夜,你私闖我宅院,安得是什么居心?”
今夜之事,呂凡人身為王府護衛總管,若抓不到刺客,必然難辭其咎,無法向王爺交代,所以決定要硬闖。
“莫非王妃受了脅迫?”
月牙之泉道,“你怎么這么煩人?”
呂凡人道,“因為我叫呂凡人。”他不敢大意,下令道,“進去,搜!”
“慢著!”
外面有人喝道,“所有人退下!”
“參見成賢王!”
原來住在隔壁院的楚賢聽到這邊動靜,起身走了過來,成賢王臉色陰沉,“呂將軍,深更半夜,闖入王妃府宅,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呂凡人道,“王爺,今夜府內有刺客潛入,我們一路追蹤,那廝進了王妃府中,我們怕王妃出事,所以有些莽撞,還請恕罪。”
成賢王一陣咳嗽,有婢女連上前給他捶背,片刻后,他來到房門前,問,“王妃可歇息了?”
月牙之泉拍了拍蕭金衍的手,順勢取下一件麾袍,披在身上,推開了門,“謝王爺關心,我沒事。”
成賢王瞪了一眼呂凡人,道,“人你看到了,還愣著干嘛?還不退下?”
呂凡人道,“既然沒事,不如讓我們兄弟進去搜一搜!”
成賢王大聲道,“放肆!你個奴才,真把王府當成你的宅邸了?怎么,要不要我把王爺的位子也讓給你?”
呂凡人連跪下,“不敢!”
“滾。”
呂凡人強忍怒火,望了成賢王一眼,帶眾手下離開了宅邸。月牙之泉盈盈施禮,道,“謝王爺。”
成賢王嗯了一聲,正要進屋,月牙之泉攔在身前,他冷哼一聲,將她推開一旁,來到屋內。
月牙之泉心中砰砰亂跳,發現蕭金衍已離去,這才松了口氣。
成賢王道,“人呢?”
月牙之泉楞了愣,“王爺什么意思?”
成賢王道,“本王雖是病秧子,但也不是傻子。方才,本王不拆穿你,是不想讓門楣染辱。”
月牙之泉跪倒在地。
“起來吧。”
成賢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猛然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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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之泉連上前給他捶背,過了片刻,他才長舒一口氣,道,“御醫說,我這病,活不過三五年,讓你嫁給我,確實委屈你了。”
月牙之泉心中縱有不甘心,但此刻自己未來夫君如此開口,心中一軟,道,“我沒有做對不起王爺的事。”
“知道就好。”成賢王道,“從小以來,我就明白,自己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枚棋子,在他面前,我唯唯諾諾,生怕惹他生氣,但就算是棋子,我也有自己的尊嚴,我死之后,你愿意怎樣,我都不管。但只要本王一口氣在,你就要收了心思,安心做我的成賢王妃!”
成賢王略一停頓,道,“想一想伶仃海上你的族人,你應該知道該怎樣選擇。”
月牙之泉心中本十分瞧不起這個男人,但今夜這一番話,令她刮目相看。帝家無情,身為皇室貴胄,自幼耳聞目染,他又怎會看不透這些,只是這要命的病,終究讓他注定是短命之人,縱然心中有無窮報復,也只能望洋興嘆。
成賢王道,“我自幼飽讀兵書,學文習武,雖然出眾,卻依然不能得父親滿意,七歲那年,他用藥物強行提升我內力,我才落得了一身病根,父親尋遍名醫,終究無法根治,這幾年才漸漸對我失望。過些時日,你我大婚之日,父親逼叔父立我為太子,其目的想必你也猜得到。”
自她決定嫁入王府,李沙漠已對大楚朝廷形勢分析的十分透徹,只要立了太子,如今的皇帝的性命也走到盡頭,而楚賢名正言順的成為新皇帝,寶璣王則成為太上皇,以他的控制**及在朝中影響,就算當不成皇帝,也可以成為王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