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東方暖暖道,“你兄弟趙攔江的故鄉,宇文天祿一生征戰無數,戰績彪炳,所向無敵,唯獨在定州,留下了一生的污點。他當著眾人面,將皇子挑在槍頭,血洗定州城,了卻了陛下一塊心病。自那時起,宇文天祿再不用槍。”
李純鐵告訴過他,江湖之中,刀以金刀李秋衣為尊,劍以李純鐵為圣,但卻極少有人知道,當年宇文天祿的槍法,天下無雙。
“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陛下還是雍王之時,對書劍山頗有興趣,曾召集天下十一名高手,去征伐書劍山。李純鐵、宇文天祿都在其中,他們歷時半年,來到青鸞峰下,結果數十高手,鎩羽而歸,書劍山不過是折損了一名劍修士。”
蕭金衍問,“難道書劍山沒有報復?”
“一個劍修士而已,死就死了。他們之間又沒有情義可言,劍尊不發話,除了十九品的無主之人,誰敢下山?更何況……”
東方暖暖略一停頓,思索片刻,才道:“更何況,雍王命人征討書劍山,不過是一個幌子,他聽說,山中有神靈饕餮,以天下高手為食,這些高手,不過是他帶過去的見面禮而已。在江湖高手討伐書劍山時,雍王殿下,在青鸞峰圣殿前跪了三天三夜。”
蕭金衍忽然記起,在招搖山上,宇文天祿與李純鐵之間的對話有些奇怪,他們好像提到了有個人,曾與書劍山秘密達成了交易,若真如東方暖暖所說,這個人,怕是皇帝陛下了。
想到此,他一陣心寒。
“只是雍王殿下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一眾高手中,有一名擅長丹青的書生,能以畫預知未來,而他算盡了此事,偷偷溜了出來。”
蕭金衍道,“丹青生?”
“正是。李純鐵、宇文天祿是雍王親信,自然無事。但與丹青生一起溜走之人,還有個算命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是誰。”
“王半仙!”
東方暖暖笑了笑,“能猜到是他,你也算不錯了。這王半仙天生賊胎,溜走還不算,臨走之時,他還偷偷潛入圣殿,當了一回賊。這些年來,他隱匿行蹤,藏身于江湖,成了書劍山的頭號大敵。”
“那只破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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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王半仙將那只破碗看得比性命還重,乾坤碗,碗中有乾坤,這一點,蕭金衍知道,他還曾跳入碗中,修行過一段時間。
他忘記何時認識王半仙的了,好像自從記事起,每隔一段時間,王半仙便會來京都小住幾日。
“若只是乾坤碗,書劍山還不至于如此憤怒。甚至連至尊天道,也曾短暫蘇醒,降臨雷霆震怒,差點廢掉劍尊。”
蕭金衍望著她,“如此秘辛,你又如何知道?你又為何告訴我?”
東方暖暖道,“我告訴過你,我爹曾去過書劍山,為我求藥。”
“你也告訴過我,你親手殺了你爹。”
東方暖暖不以為然道,“我的話,你聽聽就是。我告訴你這些,正是為了說服你,同我去水月洞天。若你不去,水月洞天,只算是鏡花水月,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