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十三支中的李向中一家,只有六人。這些年來,李向東夫婦下生了四女一子,但兒子在三歲時得了怪病夭折。由于人丁不旺,在金陵李家中的地位極低,即便如此,在族譜中也算一支。十三支在李家并沒有產業,只是靠家族中月錢度日,一年約有五六十萬兩,畢竟是李家族人,雖無法與大宗族相比,但日子也算不差。
李向中今年四十歲,喜養花鳥蟲魚,又無多大追求,在族內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臭。
李小樹來到他家時,李向中正在擺弄一株芭蕉,他看到李小樹來,就知道沒什么好事,也沒有理他。
李小樹旁觀了片刻,才道,“說起來,我大你兩歲,算是你的族兄了吧。”
李向中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向中家丁不旺,但卻也算是族中長老會成員,這半年來,李小樹前后送了不少奇花異草。
“沒事。”李小樹道,“就來看看,最近你這邊過得如何。”
“我過得好的很。”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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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聽到一些風聲。”李小樹道,“族內其他幾房,覺得你們十三房又不參與家族生意,家中又無練武之人,每年卻能分得幾十萬兩銀子,很是不滿。他們私下里跟家主抱怨過許多次了,不知你怎么看?”
李向中冷著臉道,“嘴在他們身上,他們說什么管我屁事?我是按族訓分銀子,又礙著他們什么事了?”
李小樹嘆道,“就怕人言可畏啊。一次兩次,家主可能會沒什么想法,但這種事經不住人念叨。前兩天,三房商議,準備按各房貢獻大小,調整月錢分配哩。”
李向中手中一頓,將修剪工具放下,望著他道,“你的意思,是要餓死我們十三房嗎?”
“那倒不至于。”李小樹笑著道,“最近,我奉家主之命,對族內這幾年的賬目進行清查,發現老弟你還是有些手段的。”
李向中皺眉道,“什么意思?”
“去年年初,有一筆七號當鋪給嶺南劍派轉了三十萬兩銀子,若沒猜錯,這筆銀子,是用來刺殺李傾城的吧?”
李向中怒道,“我十三房名下根本沒有這個產業!”
李小樹呵呵一笑,“據我所知,七號當鋪確實不在你名下,而是在你小舅子名下。”
“血口噴人,絕無此事!”
“先別著急否認,若不信,不妨去貴夫人核實一下。”
李向中急脾氣,轉身進了房內,接著便聽到了屋內吵架聲,聽得他夫人喊道,“李向中,我嫁了你三十年了,就憑你這點月錢,能養得起咱們這個家嗎?你沒出息,我還不能給咱們三個女兒置辦些東西了?要不是三老爺幫襯著,咱們還不去北城要飯去?”
李小樹聽到這些,笑而不語,坐下倒了一杯茶,靜觀其變。果然,過了不多久,李向中耷拉著臉,走了過來。
“都是你的主意!”
李小樹道,“要知道,刺殺家主繼承人,這個罪名,你們十三支可背不起啊!不過,我只是查到了這件事,還沒有向家主稟明此事,一切都好商量。”
李向中道,“我可以跟家主稟明此事。”
“稟明?怎么說?產業是你的吧?銀子是從當鋪轉出去的吧?人證、物證皆在,誰會相信你?”
李向中咬牙切齒,道:“你想怎么做?”
李小樹道,“等祭祖大典后的長老會上,按我的意思投票,我會幫你把這件事,遮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