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三房十六支,已有兩人斃命。
場內眾人既憤怒又驚恐,此人明明是李傾城模樣,可是殺起人來,卻如魔鬼一般。
李長征又來到一人身前,“輪到你了。”
那人顫顫巍巍道,“我……我哪一房也不是,我就一送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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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傾城眼見不斷有親人斃命,心中早已憤怒到極點,他竭力在識海之內撕喊,“住手!”
李長征哪里肯聽,陰笑道,“怎樣,看著親人被殺,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李小花已坐不住了,他沖老老三使了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同時出手,一招霞光萬道,一招六道輪回,一左一右,向李長征攻了過去。
這兩招在江湖上都是頂尖的劍招,而且兩人武功早已至通象境,一旦發動,整個武場之內,砂石飛起,天地真元充斥著整個空間,兩大通象高手的聯手一擊,就是宇文天祿、李純鐵之流,也不敢硬接。
但李長征不是他們,早在五百年前便已躍出了三境之外。
劍招雖凌厲,在李長征眼中,卻如童子舞劍一般,他微微探步,彈出兩根手指,聽得叮叮兩聲。
李小花、李小樹如遭雷擊,向后疾馳數十丈,重重摔在了地上,手中兩柄長劍,皆已斷裂。
只一招,兩人便已落敗,無再戰之力。
李長征冷笑連連,“五百年,天下武運沒落如斯,這個天下,還真是讓老夫失望啊。”
“那也未必!”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李長征轉身,看到了滿臉肅容的蕭金衍,手中持無名槍,平舉于胸前,戰意正盛。
天地之間,東西、南北兩道弦力交織成一個方圓百里的田字,這個田字之內,幾乎所有天地真氣,都在向這柄槍身聚攏。
無名槍之上,泛著起了淡淡的光芒。
一個個怪異的字符,忽明忽暗,纏繞在槍身之上。
李長征雖沒見過無名槍,但從這槍身上的異象,也猜出這柄槍的來歷,他心中驚奇,“想不到,當年陸玄機偷走的神兵,竟落在了你手中,也罷,有此槍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話雖如此說,李長征心中不甘有絲毫大意。
如果說這個世間,有什么東西能夠傷得了他,那自然是來自神山的三大神兵,所幸得是,手持無名槍的這個年輕后生,武功太低,他有七成把握,能夠將之殺死,然后將無名槍搶了過來。
蕭金衍在蓄勢,他心中也沒底,但眼見李長征即將大開殺戒,他不得不站出來。
在皇宮之中,他知道無名槍能夠聚天地真元,也可以汲取江湖高手的內力,所以他決定冒險一試。
李傾城生出了感應。
他在神識之內,不斷用語言騷擾李長征,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從而為蕭金衍爭取時間。
不遠處的李令才,心中也生出警覺之意。
在場眾人,除了李長征,以他武功最高,即便如此,他也看不透蕭金衍接下來的一招,究竟有如何的威力。
趁眾人不注意,他向后挪動了腳步。
李傾城依舊在搗亂,李長征怒道,“閉上你的臭嘴!”說罷,一縷神識徑直將李傾城壓制住,李傾城陷入無邊黑暗之中。
武功躍出三境之外,尋常的天地之力,早已不為他所用,而他自己身體,便已成一方天地,李長征心生殺機,決定抓住機會,決定將這小子一舉擊殺,令他魂消魄散。
此刻的蕭金衍,心無雜念。
他站在武場內,任憑天地真元,如潮水一般,從他體內穿過,然后又復歸“田”字天地之間。
每循環一次,天地之間的真元,便更加精純一分。
他沒有自己的法則空間。
而是用無名槍,在方圓百里之內,為自己開辟出一方屬于自己的法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