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殺了他。”
李純鐵道,“若是以前,我或許相信,但今日見到師弟之后,以你武功雖能勝他,但要殺他,并不容易。”
“試試。”
平先生似乎并不待見這句話。
李純鐵沒理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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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金衍道,“我有句要說,你附耳過來。”
他向前走了兩步,奈何胸部以下都浸泡在水中,雙腳又鎖以精鋼鐵鐐,武功境界又被驚神陣特殊陣法壓制,根本無法前進太多。
蕭金衍湊了過去,看他那張清癯的臉,有些不忍,他道,“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李純鐵抓住他的手,嘆道,“好酒沒喝酒了,也不知還記不記得當年酒的味道。”說話間,手指在他掌心寫了一個字。
蕭金衍記住了這個字,面不改色,“等你出去,我請你喝上十天十夜,不醉無歸。”
李純鐵感慨道,“就怕是沒這機會了。老天有眼,好歹將你撫養成人,能在臨死前見你一面,已知足了。你走吧,離開京城,除了定州,去哪里都成。”
“為什么?”
“這些時日來,我思索考慮了許久,發現了有個漏洞,當年的誅仙計劃,知道的人并不多,想來想去,只有宇文天祿嫌疑最大。”
當初,為應對天道降臨,天下勢力分為了兩派,降臨派、反抗派,而誅仙,正是反抗派對抗書劍山的計劃,但在執行過程中,卻越來越偏離了本初的方向。
李純鐵考慮再三,定是有人在其中搗鬼。天下之間,知道這個計劃的,丹青生已死,王半仙帶著那乾坤碗四處逃竄,躲避書劍山的追殺,能夠興風作浪的,只有假死之后身在定州的宇文天祿。
一回到京城,朱立業就拿了他登聞院控制權,到后來被軟禁起來,這反應未免也太快了。
李純鐵甚至在想,招搖山一戰,會不會是陛下與宇文天祿合伙設下的一個局中局?
若真如此,朱立業的心機,深不可測。
蕭金衍還要說話,平先生道,“一炷香到了。”說罷,又拔出了長劍。
李純鐵厲聲道,“走。離開京城!不要救我!”
外面傳來腳步聲,有禁軍向這邊靠攏過來。
平先生的長劍,無聲無息的刺了過來,看似軟弱無力,平淡無奇,但招式之中蘊含的后招,讓蕭金衍感覺到了危險。
三道弦力瞬間爆發。
蕭金衍迎面打出了一拳,動若脫兔,拳風剛烈,在地牢之內,打出了一道扭曲的空間。
砰!
拳、劍相交。
平先生向后撤了兩步,由于欠李純鐵人情,他并沒有使出全力,但也沒料到,蕭金衍如此年輕,修為已到了通象境,而拿三道怪異的弦力,形成一個扭曲的漩渦,帶著極大的吸力,帶得他長劍偏了數寸。
“好武功!”
平先生贊道。
蕭金衍使勁了全力,那道劍氣順著雙臂進入身體,腦海之中如波濤洶涌,嗡嗡作響,心中滿是驚奇。
難怪能坐守皇宮。
此人武功,比當日在南京皇宮中遇到的萬重山,高出了不止數倍。
而他的行為、舉止,與那萬重山也有幾分相似之處,快、準、狠,凌厲中帶著決絕。
蕭金衍被困在牢中,若讓那些禁軍靠近,等形成合圍之勢想逃出去勢必難如登天,笑道,“此處太窄,出去跟你一戰。”
說罷,釋放法則空間,踏出無妄步,向地牢外逃竄而去,來到地牢門口,卻如撞在了一道無形之墻上。
砰!
蕭金衍砰了正著,整個人彈了起來。還未落地,平先生的劍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