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之際,看到溫哥華已在數名護衛簇擁之下,來到了后院。
十余支弩箭,對準了蕭金衍。
登聞院弩箭,與軍中弩箭不同,以玄鐵所制,可以連發三支,而且其中有一支黑箭,上面涂有劇毒,見血封喉。
蕭金衍不怕毒,但若蹭到傳劍哪怕一點皮肉,便是薛神醫來了,也是回天乏術。
“蕭金衍!”
溫哥華認出了他。
面具這種東西,在生人面前或許能蒙混過關,但在熟人或熟知你的對手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遮掩。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身形、聲音、氣味、招式,甚至真元運行方式,都會給人一個定式。
蕭金衍被叫破身份,也不著急逃走,緩緩道,“溫大人,本來以為你死在了蘇州,我還替你難過了許久。”
溫哥華沒有接茬,反而道,“本以為你會躲在外面不敢回來,本官還擔心了許久。”
蕭金衍環顧四周,除了傳簫之外,這些人幾乎都是生面孔,叫不出名字來,而能叫得上名字的,人頭都已經掛在了木桿之上。
可以想象,清算李純鐵之時,登聞院的舊部老人,也都遭到了血洗。
他心中一片悲涼。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溫哥華道,“李院長謀逆,這些人都是同黨,又如何能留得?”
蕭金衍指著一個人頭,惡聲問,“趙四叔,他也算是院中的老人了,每日只是負責掃地敲鐘,我記得你有時候還去他那邊蹭酒蹭飯,他也是謀逆?”
溫哥華溫文儒雅的臉上露出一股羞愧之色,旋即又被狠絕之意取代,“他本不該死,但在那一夜,他打開了后院大門,放走了數人,不是我殺他,是他自己找死。”
“你有沒有想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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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只是不想見到同僚相殘。”
溫哥華道,“我奉旨辦事,不講同僚之情。”
蕭金衍一聲長嘯。
嘯聲中帶著一股憤怒,還有悲涼。派系斗爭,權力爭奪,世間太多骯臟之事,害得一些無辜之人平白喪了性命,而在當權者眼中,人命如草芥一般。
溫哥華依舊面不改色,?“你放下傳劍,束手就擒,交由陛下發落,或許有一線生機。”
蕭金衍不怒反笑,“溫哥華,你是傻子嘛?”
溫哥華一擺手,四處的弩手,數十名高手已經形成合圍之勢,只要一聲令下,兩人便是插翅也難逃。
蕭金衍道,“溫大人,你人頭暫且寄在項上,晚上洗干凈,今夜子時,蕭金衍親自來取!”
溫哥華冷笑,“你先走出這個院子再說。放箭!”
嗖嗖嗖!
數十支弩箭,每支弩箭發射三支,無差別飽和攻擊,向兩人射了過來。
弩箭射出,眾人棄弩持劍,向兩人合擊而來。
蕭金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叮叮聲不絕于耳。
待眾人攻至,蕭金衍已消失在眾人眼前。傳簫大驚道,“怎會這樣?”
他不過通象初境,可以形成法則空間,但要瞬間移動到空間之外,至少要通象中上境才能達到。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一道箭氣破空而來。蕭金衍移形換影離開之際,將早已蓄力好的一道氣箭射出,徑直沖向了溫哥華。
溫哥華乃文弱書生,并不懂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