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城回到李金瓶身邊,剛才那一戰,她身受重傷,生死未卜。
趙攔江緩緩站起身,將蕭金衍扶起。王半仙則站在原地,望著破碎的乾坤碗,默默不語。
“王半仙!”趙攔江喊道。
王半仙聽到聲音,轉過身來,“隱陽王。”
蕭金衍道,“不,他現在是皇帝了。”
王半仙笑了,“大明皇帝,只有一個,卻不是你。”
“不是他?還有誰?”
“還有我!”
一位身穿黃袍之人,從破碎的太極殿內走了出來。
正是大明天子朱立業。
“你不是已經……”
朱立業哈哈笑道,“朕永不會死。”
蕭金衍明白了下午時,裴如意對趙攔江說的話,朱立業一生精于算計,又怎么會死?而正午在萬壽宮前的那一場爆炸,不過他借助裴家古玉,使出的一個障眼法而已。這一切,都是朱立業的算計!
抓捕李純鐵,叛以極刑,為得是將蕭金衍這個體內有弦力之人,引到京城。
利用太湖石,制造假死的假象,讓后面想要對付他的魑魅魍魎全部跳出來。
他望著王半仙,“你也是他的人?”
王半仙點了點頭。
“當年陛下從神山回來,便決定要對付書劍山,而我正是其中最為關鍵的一人。”
宇文天祿、李純鐵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李瘋狗,咱們自詡聰明,終究還是成全了陛下。棋差一招啊!”
朱立業哈哈大笑,“若論聰明才智,你們二人確實出類拔萃,但若論忠心耿耿,還是得看王先生。”
王半仙恭敬道:“一切謹遵陛下教誨。”
宇文天祿嘆了口氣,“我們輸了。”
李純鐵似乎想通了許多事,他問王半仙,“從什么時候開始?”
“二十三年前。”
“以前我以為你乾坤碗另有乾坤,若沒猜錯,其中的真氣,都是來自驚神陣吧?”
王半仙點頭,“不錯,二十年來,我每年都去一趟京城,名義上是去探訪你,暗中則是去驚神陣之中,將之前采集到的天地真元注入碗中,為得便是在今夜對抗天道降臨。”
“金刀不死,隱劍不出,無名槍現,天下焦土?”
“也是我們天機閣散布出來的謠言,幾十年前,天下根本沒有這么一句話,我不過是借助陸玄機的口,將這句話傳了出去。”
真相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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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王半仙與這位大明皇帝的陰謀。
李純鐵又問,“丹青生之死,也與你有關吧?”
到了這種地步,隱瞞已經沒有必要。
他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不必親自動手,只需要去一趟丹青山莊,稍微釋放一下修為,書劍山上的那群狗,自然會聞到味道,找上門去。”
李純鐵沖朱立業道,“陛下好算計。”
朱立業冷聲道,“當年去書劍山,你們兩人若與朕同心,便不會有今日之下場了。從今日起,朕的江山,將如堅如磐石,沒人將會阻止朕千秋萬載之功業!”
李純鐵問,“哪怕將半個天下的性命也搭進去?”
“人死了,可以繼續生,而我將永生不死,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永生不死?”
不遠處,趙攔江問出這句話,他手中金刀緊握,正指著朱立業。
“算起來,你應該叫我皇叔。”
趙攔江道,“我叫你去死!”
面對殺父仇人,他終于準備出手。經過一場惡戰,他體力已到盡頭,但與天道之戰,讓他升起的戰意,卻越來越旺盛。
“你確定?”朱立業道,“跪下。”
趙攔江面無表情。
“憑你?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