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仙!”
王半仙道,“蕭金衍的血中有逍遙六毒,唯一能解毒的,也是他的血。”
朱立業吼道,“那還愣著干嘛?還不動手?”
王半仙紋絲不動。
“莫非你想造反?”
王半仙笑了,“陛下,臣對大明國師都無興趣,對您的帝位也不感興趣。臣,也想成為天道。”
也不知以為劇毒,還是攻心之怒,朱立業形容有些猙獰,“你莫忘了,究竟是誰成全了你,若沒有朕,你不過是個不入流的臭道士!就算朕中毒,想要收拾你,也是易如反掌。”
王半仙朝小乞丐揮了揮手,小乞丐將扛著的那破幡兒,交給了王半仙。
王半仙手在幡兒上按了下去,只見幡桿光芒四射,暴漲了一倍,而最上面,露出了一支槍頭。
無名神槍!
蕭金衍大吃一驚,他望著王半仙,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虛先生,虛先生也是你殺的?”
王半仙并沒有否認。
“他知道的太多了,這樣不好。”
宇文天祿似乎也明白了,“原來,對付天道,蠱惑皇帝,都是出自你的設計。”
王半仙笑了笑,“至尊天道太難對付,以我一人之力,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在你們人間,找了一些幫手。”
李純鐵豁然開朗,“原來,你就是劍尊。”
蕭金衍也驚得說不話來。
天道降臨人間,劍尊心生貳念。
原本以為是書劍山至尊天道與人間的一場戰爭,到頭來卻成了劍尊與書劍山的權力爭奪,難怪他能對付得了至尊天道。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這是天道與劍尊的斗爭,而人間只是兩人之間博弈的棋子。
“你不是王半仙!”
王半仙道,“我是王半仙,也是劍尊。”他指著蕭金衍道,“起初,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后來卻發現了他。”
“我?”
“不錯,五百年來,除了陸玄機,只有你身上有這種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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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所以我將你抱回了書劍山,又借王半仙之手,將你偷了出去,否則,你以為,若沒有我的庇護,書劍山上那些天道的走狗,能找不到你?”
一旁的朱立業陰聲道,“不愧是朕一手提拔的人,一個個都將朕蒙在鼓中!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聲好,一口血從口中噴出。
血落在地上,如漆一般黑。
逍遙六毒已侵入他體內,與血脈融為了一體,在不斷念侵蝕著他的身體。這位信奉道教,以丹藥求長生的大明皇帝,一個三境之外的大宗師,到頭來卻栽倒在了丹藥之上。
他的容貌逐漸枯萎,神色萎靡。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朱立業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有其君,必有其臣。
朱立業見大勢已去,對趙攔江道,“你是朕的侄兒,是朱家血脈,將來我大明江山之業,終究會落在你身上。”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朱立業道,“朕這就替你寫下退位詔書,但是,朕有一個要求。”
趙攔江橫眉,“要求?”
“不,算是請求。”朱立業道,“朕死之后,請將我葬在南陵……”
自他登基之后,便開始在南陵修建陵墓,而他的皇陵在兩年前已修好,主持之人,正是宇文天祿。朱立業從未想過自己會死,但這一日終究還是到來了。
趙攔江搖了搖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