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向蕭金衍,這家伙總是出人意料。
蕭金衍指著水面,道:“答案在這里。我幾乎查探了空間中所有地方,依舊沒有發現出口,差點放棄之時,我察覺到了水面之下,有來自人間的真元波動。”
“你是說出口在水下?”
“正是。”
李傾城道,“那還等什么,跳唄!”
蕭金衍縱身一躍,率先跳入水中。李傾城、趙攔江見狀,跟著跳了進去,噗通三聲,三人從水面消失不見。
……
皇宮。
本來這是殺死宇文天祿的絕佳機會,但突如其來的攪局者,讓王半仙放棄了這個機會。
這把劍來地太突然,而且帶著極凌厲的劍意。
王半仙不得不臨陣變招,向后撤身,躲過了這把劍。宇文天祿也躲過了這一劫。
轟!
王半仙躲過了劍招,但依舊被劍意所傷,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再看那招魂幡,竟被那柄劍刺出了一個破洞。
原來,這一劍的目標,就是招魂幡。
要知道,招魂幡乃上古神器,能在上面捅一個破洞,這等修為,已是人間巔峰的一劍。
劍光漸去。
一個光頭出現在他們面前,正是去而復返的旺財。
一日一夜之間,旺財往返書劍山,狂奔萬里,終于在緊要關頭,回到了皇宮。
夜空的空間一陣扭曲。
噗噗噗!
三個人影從扭曲的空間落到了地面之上,正是蕭金衍三人,只是他們渾身濕漉漉的,模樣有些狼狽。
王半仙有些驚愕,“你們能逃出來,出乎我的意料。”
蕭金衍沒有理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旺財,“你又回來了?”
旺財撓撓頭,“今日事,今日畢。”
他又看到了伏在地上的李純鐵,臉色大變,上前抱起他,驚呼道:“師兄!”
李純鐵臉色蒼白,剛才那一劍,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他幾乎用盡了全部生機,依舊沒有傷到王半仙,若非旺財及時趕到,怕是前功盡棄。
這段時日來,李純鐵遭了太多的罪。
先是囚禁,又被破壞經脈,還飽受凌遲之刑,在使勁了全部之力之后,生命終于走到了盡頭。
李純鐵看到蕭金衍,慘白的臉上露出久違的微笑,他咳嗽了幾聲,道:“我已經不行了,唯一的遺憾,卻是沒有喝到你的喜酒。”
蕭金衍急道,“你莫要說話,我帶你去招薛神醫。”說罷,他將又取出還魂丹,想要塞李純鐵口中,然而李純鐵傷勢極重,根本無法吞咽。
蕭金衍心如刀絞。
李純鐵低聲道,“我死之后,隱門衣缽便傳與你了,你愿意嘛?”
蕭金衍知道已無回轉的余地,點了點頭。
李純鐵道,“我一生有功、有過,有滿意之事,也有遺憾之事,最得意的便是收了你這個師弟。”
他又咳嗽起來,臉色變得一片潮紅,目光也變得清澈起來,蕭金衍知道,這是他回光返照。
“我死之后,你愿肩負隱門重任,守護天下蒼生,完成師父陸玄機的囑托?”
蕭金衍雙目通紅,“我愿意!”
“我只所以不傳授你武功,是因為你體內的弦力獨成一脈,與當年師父一樣,你不要怪我。”
蕭金衍哪里會怪他。
這些年來,李純鐵的教導之恩,從姍姍學步,到逼他練功,往昔一幕幕劃過心頭,讓他心有感慨。
李純鐵松了口氣,又指了指李傾城,示意他過來,道,“隱門隱劍,其實是出自你們金陵李家的傾城一劍,后來陸玄機將之改進,才有了今日的隱劍。”
李傾城早已知道此事,但從李純鐵口中再說一遍,心中也如五味雜陳。李純鐵握住他的手。
一道凌厲的劍意,從李純鐵心中透出,直擊李傾城內心所在,李傾城渾身打了個激靈。
就在剎那間,他領悟到了心劍的真諦。
心中無劍,并不是劍道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