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蕭金衍帶著木匣回到破廟。
他在考慮今日之案,事情太過于詭異,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劉有才挑了食盒,來到破廟,將東西放下,取出酒菜,“今日相逢恨晚,白日忙于公務,所以沒有招待蕭兄,今夜得閑暇,特意請蕭兄弟飲上一杯。”
蕭金衍哈哈一笑,說了聲客氣,兩人對坐,吃將起來。
酒過三巡,劉有才道:“我已依你說的做了,你確定兇手今夜回來搶愁煞鬼?”
蕭金衍道:“我不確定。但他們殺了這么多人,若有機會能多拿到一塊,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行或不行,試過便知。”
“但你不讓我放出消息,他們又怎會知道東西在破廟里?”
“太刻意為之,反而似偽。”蕭金衍道,“正如劉兄所言,兇手若犯下案子,必會暗中關注此事。他們有手段,自然會想辦法得知消息。就算不來,我們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那倒是。”
又暢飲片刻,已是三更三點。
就在這時,蕭金衍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他沖劉有才使了個眼色,道:“夜已深,我便不送劉兄了。”
劉有才心領神會,道,“今日喝得痛快,天色不早,早些歇息,明日咱們還要齊心闖教壇。”
說罷,起身告辭。
蕭金衍將木匣放在佛臺之上,自己找了個案桌,躺了下來。
不多時,鼾聲如雷。
一道黑影,閃身而入。
蒙面人看了蕭金衍一眼,見他睡如死豬,徑直向佛臺上木匣走去。
取到了木匣,打開一看,里面空無一物。
忽然聽到有人問,“兄臺,在找什么?”
回頭一看,蕭金衍正抱胸站在不遠處,笑吟吟望著他。
中計!
正要離開,忽然看到門口處,劉有才早已抽出長劍,在門口等候多時。雖然蒙面,但劉有才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王自在,是你?”
正是他手下的那個年輕官差。
王自在見行蹤暴露,將蒙面黑巾取下,露出猙獰神色,“原來你們演得好戲!”
蕭金衍道,“怎么,要給我頒個小金人?”
“你怎么知道是我?”
“起初,你在阻撓我進府中查案,我只以為你太年輕,不懂得變通,并未懷疑你。但進府之后,當你看到那些尸體之時,手上卻做了這么一個動作。”蕭金衍右手伸出食指、中指,與左手食指并立,“恰巧,錢五、錢六昨日引我入教之時,將這個極樂教的行禮方式告訴了我。而后來,我又在你身上聞到了極樂草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我鼻子比較好使。我斷定,你就是極樂教的人。我將這個疑慮告訴劉兄,他告訴我,你也是最近兩個月才加入班房,又是外地人,在此之前,對你一無所知。”
王自在冷笑一聲,“所以你倆編了這么一出,弄了個假的愁煞鬼,讓我來上鉤?”
“姜太公釣魚,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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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有才道,“應該是周瑜打黃蓋吧。”